良久幽幽開口道︰「呵,難道宿命真的不能改變!」
俯身下去,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肩膀,將紅色的衣袍襯托得炫目多姿,他的背影挺拔修長,似乎帶著一絲驚塵的魅惑力。
月亮花,神秘而芬芳的花蕊,在微風中顫動著,搖曳著……
梅郝韻醒來之時,已經是清晨時分,身上有些微微的涼意,睡夢中忍不住用雙手將自己蜷抱住,嘴巴眨巴了幾下,頭猛然間一晃動,險些掉了下去。
急忙睜開眼來,清晨的第一絲陽光已經映入眼簾,用手擋住眼前的視線。
才發現,自己睡在錦繡宮門外,竟無人叫醒她。
努力回憶著,似乎昨晚做夢一般,看到一片很漂亮的花海,晶瑩剔透,那麼美麗。
可就是想不起後面的事情,自己怎麼回到錦繡宮,又怎麼會倒在門外。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轉過頭去對上那張錯愕的臉,俊美的面容,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等候在門外,又有何事?」
從地上騰得鑽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眼瞥他一眼。
瞧他那樣子,像欠了十萬八千似的,嘖嘖,一副欠揍的臉。
不說倒好,現在想起,重要的事情了,銀子,一萬兩啊。
漫不經心走到他面前,將臉瞥向一旁,身出手去,做了一個︰快拿來的姿勢。
花清歌心中別提有多憋屈,嘴角抽搐著,貪財的女人,果然是如傳聞看到銀子就眼楮冒金星。
心不甘,情不願,將懷中的銀票取了出來,捏了捏,「梅郝韻,你別太過分。」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銀票,瞪著他︰「拿個銀票還羅里吧嗦的,搞得像我搶你的似的。」
老天,她本來就是明搶,還說什麼像搶你似的,本來就是。
手指沾了沾口水,點了點銀票的數目,看在花清歌眼里,直搖頭,眉頭幾乎擰到了一塊。
這就是自己的太子妃,造孽啊,跟街頭的女流氓有什麼分別。
好、色,貪財,暴力,粗魯……
天啦!!!!頭疼,疼得厲害。
終于明白那句什麼叫和梅國開站,不用千軍萬馬,只須派出十公主便能獲勝。
看吧,這就是事實。充分證實,梅郝韻的確有這個能力,能把人逼瘋的能力。
「嗯,剛好一萬兩,太子殿下,果然守信。」
對他笑眯眯地,像極一頭被喂飽的狼,看得他心發毛。
鼻尖發住一聲冷哼聲,竟袖袍一甩,負于身後︰「十公主看到銀子,眼楮都直了,還知道守信兩個字為何意?」
挖苦,擺明的挖苦。
是,她是貪財,看到銀子眼冒金星。可是,看他那表情,還心里極為不舒服。
將嘴一撅,銀票已經揣入懷中,不管他如何不滿,反正呢,銀子現在在她手中。
眼珠眼溜溜一轉,對視著她的眼楮,故意打趣一聲︰「太子殿下,下次銀子不夠花,還請你來錦繡宮玩哦。」
這話殺傷力的確大,花清歌的鼻孔都給氣歪了,嘴角抽搐著,臉色一陣難看。
下次再來錦繡宮玩?她說的玩,他可是體會得很清楚。
他被迫只能睡書房不說,現在,她還說動不動就被威脅。
這太子的日子是沒法過了,還不如好好跟梅國打一場杖,至少,不會被一個女人給逼成這樣。
「哼!」又是一聲冷哼,極為懊惱地瞪她一眼,袖袍一甩,氣得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