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目光找尋去,的確在離曦若裙擺邊沿處,有一枚銅錢。
坐直身體,抬起眸子,輕柔一笑︰「錢,本是個好東西,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揀了髒手。」
她這話,明擺著在罵曦若污染了銅錢,揀了怕髒手。
曦若怎會不氣,滿以為梅郝韻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看來,她比自己想像的聰明多了。
強忍著不滿,臉上的表情恢復,輕柔一笑︰「太子妃在梅國之時,就沒人敢得罪。現在在花國自然也是。」
言下之意,你梅郝韻就是一母老虎,凶悍無比。
跟女人之間耍嘴皮子有什麼意思,梅郝韻嘖嘖兩聲,站起身來,故意擠出笑容來,一看就假得很。
「你手摔傷了找御醫啊,到錦繡宮來做什麼。這里又不是醫館,我也不會行醫。」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轉過眸子,皮笑肉不笑︰「偶爾抽一下,是一門藝術,可是,找抽,就是一種生活態度。要愛惜自己的生命,曦若郡主。」
丫的,她就在挑戰她梅郝韻的忍耐底線,找抽啊。
恨不得上前,甩她兩個耳刮子,長得這麼美麗的女人,可惜,心術不正,還善于佯裝。
花晨暮再次被驚訝到了,妖媚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來。看來,梅郝韻遠不止傳聞那樣,要了解她的底細,還真是不容易。
呃,為什麼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事?心一跳,立即打住,不敢再多想。
花清歌深邃的黑眸寒光一閃,眼前的事實也猜了個十之八,九,梅郝韻態度堅決,而曦若楚楚可憐。梅郝韻想是生來便嬌縱,目中無人。
要不是因為梅國強大,梅郝韻又是梅國最得寵的公主,她能這麼囂張嗎?
「我要換衣服了,難道太子殿下,想給點建議?挑選一下穿哪件好?」故意拉了拉衣領,挑眉問道。
一大早就被吵醒,現在還未梳理發型和換上新的衣服,真是可惡。
拳頭緊握,站起身來,冷哼一聲︰「你好自為之。」
有梅國這張王牌,她果然能呼風喚雨,他這個太子,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足為視。
甩袖而去,像一陣冷風般,咻咻而去。
曦若臉色有些驚慌,看著花清歌離去,怕是心中有些害怕,忙起身,匆忙跟了上去。
吃力不討好,連花清歌都無法制服她嗎?她只是太子妃而已,憑什麼這麼跋扈?
花晨暮手中的茶杯輕柔放下,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告辭。」
「晨暮公子,請留步。」
花晨暮腳下的步子才不過跨出一兩步,頓了頓步伐,眉眼輕挑,轉過身來,妖媚的眸子對上她的雙眸︰「太子妃,有何事?」
梅郝韻慢悠悠,搖曳地走來,嘴角含笑,慢慢靠了過來。
將嘴附到他的嘴角,低聲說了些話語,听得花晨暮的臉一陣青,一陣紫,好不難看。
拳頭握緊,壓制著內心的憤怒,「太子妃你的要求,我辦不到。」
梅郝韻好歹是花國太子妃,怎麼能這麼目無法紀,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行的,晨暮公子,我相信你的實力。」故意眨巴了一下眼楮,對他拋了個媚眼。
花晨暮覺得全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一個冷顫,頭皮發麻。
她果然還是那個的十公主,方才的錯覺,竟讓自己想多了解她,現在看來,還了解了什麼啊。她根本就是如傳聞中一般,不會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