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被陽光的照射,閃耀而醒,睜開朦朧的雙眸,窗外已經是一片艷陽高照.
身邊也空空如也,小月已經起來了吧。
坐起身來,睡眼朦朧地喊了一聲;「映雪。」
映雪忙跑了進來︰「公主,你醒了。」
「小月人呢?累」
「她……她……不知道……」結巴地回答一聲,不敢抬頭看她的眼楮。
在這一瞬間,梅郝韻的睡意全都沒有了,擦了擦眼楮,「不知道?」
如此可憐的女子,無家可歸,又是個啞巴,在宮中胡亂穿,是要闖禍的檬。
急忙爬了起來,草草地梳洗了幾下,準備出去四處找找,卻在此時,發現桌角上的字條。
她竟離去了,偌大的皇宮,她一個人怎麼出去?
梅郝韻開始擔心起來,小月如此美麗的女子,要是遇上壞人,怎麼得了。
「公主,你別太擔心,我到各個宮門去問問。」
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快去打探消息。
在御花園等待著映雪的消息,無心的看著四周的風景,明顯的心不在焉。
涼亭上,花清歌和花晨暮正在面對面坐著,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梅郝韻遠遠地看了看,想掉轉頭,離開,卻見花曦若的身影出現,身後跟隨著丫鬟,並端著一盅湯汁。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那輕蔑的眼神瞥了過來,嘴角浮現不屑的笑容,掃過梅郝韻的臉,繼續向前走去。
生平最見不得目中無人的家伙,花曦若就是一個,總是用這副不屑的嘴臉面對自己。
心中難免有些怒氣滿滿,和她已經撞了個正面,靠得這麼近。
「太子妃也在御花園啊,這麼巧?」
「是啊,巧得很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她是好了傷疤忘記痛的典型吧。
「太子妃這是要去哪兒?」
「隨便走走。」
「曦若正想送點消暑的飲品給太子殿下和晨暮哥哥,不如一起品嘗啊。」
用余光瞟了瞟那盅湯,微微一笑︰「不用了,花清歌他們二人可能更喜歡這些。」
呵,瞧她天天獻殷勤,清歌哥哥,晨暮哥哥,喊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誒,還是離遠點好,不至于惡心到自己。
說罷,腳下的步子已經邁出,踏了出去。
「你是怕湯里有毒?不敢喝?」
花曦若呵呵一笑,故意一聲喊出,嘴角浮現出輕蔑的笑意。
丫的,她梅郝韻最討厭被人威脅,她不敢?她有什麼不敢?
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既然如此,本公主就要嘗嘗你的湯,有什麼特別之處。」
相互看了一眼,透著不滿和對抗的情緒。
涼亭內,花清歌和花晨暮停下方才的問題,看著翩翩而來的那兩個女人,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花晨暮輕聲道︰「清歌,好像麻煩來了。」
花清歌又怎麼會不懂得他的意思,的確,麻煩就在眼前了。看著她倆人的神色就能猜出。
花曦若已經命人將湯放在桌上,溫柔而笑︰「我特意煮了蓮子湯,可以消暑降火。」
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將湯盛到碗中。
梅郝韻坐了下去,看著她手中的動作,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樣。
花曦若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沒安好心,不是嗎?
她是最後將湯碗送到梅郝韻面前的,輕聲道︰「太子妃,請用。」
微微而笑,接過她手中的湯,清淡的蓮子湯,看起來倒是誘人,特別是在夏天,如果喝上爽口清涼的湯,該是多麼享受的事情。
只是,花曦若做的湯,哪能隨便亂喝。
「曦若,你費心了。」花晨暮客氣一聲,端起湯碗,用勺子輕輕地攪拌了幾下。
「最近幾日,你和太子為了渭南干旱的事,已經費盡心力,這點綿薄之力,怎麼能說是費心。」曦若內心深處,還是很關心花清歌的,看他幾日未眠,也甚是心疼。
如果說,她可以背叛全世界,她卻唯獨不會背叛花清歌。
梅郝韻的手有一絲的踉蹌,急忙扶住湯碗,原來,他這幾日都是為了此事在勞心費神。
渭南干旱,老百姓該是受了不少苦。
故意瞥了梅郝韻一眼,仿佛在說,你瞧瞧,你還是太子妃,什麼都事不關心,連自己的丈夫在忙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而她就不同,永遠站在他身邊,做那個貼心溫柔的女人。
花清歌明顯的清瘦了些許,深邃無邊的黑眸,有些倦意,深呼吸一口氣,「還未想出好的對策。」
花晨暮手中的湯放了下來,似乎心情有恢復沉重,「已經決定撥款賑災,只是不知道派何人去是好。」
這是他們為難的事,也是最緊迫的事。
而怎麼賑災,又是頭疼的問題。
「可想好了有什麼辦法,延緩災情?」梅郝韻一邊用勺子攪拌著蓮子湯,一邊問道。
她的話才問到了重點,如何解決燃眉之急,當前一定要先決定。
見他二人無語,想是絞盡腦汁了,旱災不同于其他災難,沒有水,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怎麼行?
眼珠轉了轉,送入口中的湯咽了下去。
「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到水源,解決老百姓基本用水。」
他兩人點了點頭,她說的,也是他們所想的,只是這水源豈是那麼容易找到。
「一邊加緊修建水渠,引水過去,以保障,以後再遇到旱災的情況發生。將北邊的水源,引到南邊,這樣雨水多的地方,能將水源輸送到缺水的地方,一舉兩得。」
梅郝韻的話一出,頓時,他二人茅塞頓開,一邊賑災,一邊開始修建水渠。
工期進行的同事,控制了災情,也保證了隱患。
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引水這樣的工程,听起來可行性很高。
想不到梅郝韻能有這麼多的主意,想出的辦法,的確是不錯。
心中自然對她有幾分的敬佩,又有幾分的疑惑。
傳聞中,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竟也有睿智的時候。
花清歌立即吩咐下去,即日啟程賑災,花晨暮親自指揮。而修建的差事,也吩咐下去,開始進行。
花曦若落了個沒趣,梅郝韻壓住了自己的風頭,本想奚落她一番,沒想到,自己被晾到一邊。看著他們三人說得投機而又默契,自己一句也插不上,那種感覺,好委屈,好難受。手中的湯碗捏了捏,牙齒咬到一起,看著她在面前滔滔不絕地發表著自己的高見.
梅郝韻,你為什麼又搶走了屬于我的光環?
花清歌回了御書房,書寫奏章,下旨賑災之事。
梅郝韻站起身來,離開,朝著御花園後門走去,花晨暮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留下花曦若一個人,氣鼓鼓的臉上,一陣青紫,眼珠里透著難看的怒氣。
將桌上的湯碗,推到在地︰「啊!!!!」
氣的一陣尖叫,懊惱地趴在桌上,幾乎哭了出來。
好好的,為什麼變成自己是多余的了。
花清歌不搭理她,連花晨暮也丟下她。
梅郝韻,梅郝韻,為什麼又是你?
心中更加的痛恨這個人,這個名字,手心緊握,發誓,一定要奪回屬于自己的。
「太子妃,請留步。」梅郝韻的腳步被花晨暮的喊聲止住,頓下腳步,轉身,望著他,眼神詢問著。
「給我。」伸出手去,冰冷冷一聲道,那雙妖媚的眸子,閃過一絲絲明亮的光來。
「什麼?」梅郝韻有些模不著頭腦,他伸手問她要什麼?
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人要有自知之明,她拿了他的令牌,不該還給他嗎?
梅郝韻模了半天,從袖袍中模出一個泥人,不甘願地遞了上去︰「給就給,我知道宮中不允許收藏這些東西。」
小人,花晨暮小人一個,竟連這麼個小事,都不能通融嗎?
白她一眼︰「不是這個。」
「啊???」梅郝韻驚訝地嘴巴張的老大,幾乎合不上來,嘟嘟嘴,嘴巴癟了癟,特別地不情願,又在腰間模了一陣,不舍得拿了出來。
慢慢攤開掌心,露出那一枚別致的配飾,「喏,給你。」
這是從花清歌那里拐來的,听說是周邊的鄰國送上的結婚賀禮,上等的藍田玉,瓖嵌著熒光石,在夜間還能閃閃發光,當個路燈也沒問題。
花晨暮難道是火眼金楮,連這個也能看穿,丫的,太不給面子了。
好歹,她是太子妃啊。
「也不是這個。」
「啊、那你要什麼?」
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口,輕柔一瞥,梅郝韻隨著他的目光移動,到自己的胸部,驚嚇得一個後退,急忙護住自己的胸前。
(每天一般是2更,撒花。根本完畢,如有時間一定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