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苑中,南宮燕一身輕紗在院中發愣,一襲清風刮過,風兒吹起她的衣裙,在月色中她瘦弱的身影顯得格外憐人。
「燕兒!」南宮啟拿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又憐惜的道︰「夜深了,風大,小心身子。」
「是,謝皇兄關心!」燕兒清淡一笑回道。
「都過了幾日了,依舊沒有消息,你確定他會來嗎?」南宮啟看著那平靜的湖水輕輕地說著,眉頭輕輕地皺起。心中一絲擔心!
燕兒笑了笑,看著南宮啟說︰「皇兄想岔了,燕兒並非是在等他。燕兒只是在想為何鈺哥哥與我三年未見,好不容易見上了,他卻要如此對我?皇兄,你說,是否燕兒真錯了,一開始就不該回宮?」
「不,你本就是公主,此事與你進不進宮毫無干系,燕兒知曉了麼?且,我一直覺得此事有不對。」南宮啟看著她在桌邊坐下。
燕兒一陣驚奇在桌邊坐下,忙問︰「嗯?!有何不對?」南宮啟看著她,沉默了許久始終沒有說話,起身走至湖塘邊。湖水被風吹起一絲絲波瀾,他的心也跟著牽動︰‘今日,那女子是誰?為何——總會給自己一種見不到她就會心神不定的感覺?’
「皇兄,究竟是何事?」燕兒焦躁的上前問他,心里一陣擔心,她的懷疑也越來越大。
南宮啟看著她笑笑說︰「燕兒,此事,皇兄定會為你徹查清楚的。你放心!」說完,一個飛身消失在夜色中。燕兒看他離去一陣不安,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夜,這日的月亮並未出現,御園之中站立著一位雍貴的女人。
「母後!」南宮啟上前喚了她一聲。
許婧蓉反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方道︰「啟兒,有事吧!道來听听!」
「是,兒臣卻是有事想問母後,燕兒與蘇辰鈺之事,是否是母後所為?」南宮啟開門見山的說著。
許婧蓉反過身來看著他,並沒有說話,只是走過他身邊才道︰「是,但是,皇兒你莫忘了,燕兒是公主,金枝玉葉,她千金之軀怎可屈身嫁與他們蘇家?」
南宮啟看著她一陣皺眉,輕輕的說︰「此事,兒臣自是知曉,但——他倆既是兩情相悅,母後又何必去拆散他們呢?燕兒的性子母後您是知曉的,她對事一旦認真便不能把她拽回來!更何況是感情!」
「啟兒,如若這皇宮之中有真愛,可存愛。這皇宮之中也不至于到如此之地步。母後當初也是被你父皇冷落了不知多少次,才用了自己畢生的精力登上了這鳳位。如若真有真愛,你父皇為何還是要後宮佳麗三千?如若不是他,在這宮中的女子又怎會一輩子沒了自己的摯愛?她們的宿命便是一輩子只能在在這宮中守到老,守到死,有些甚至一輩子連見到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許婧蓉說著身體也跟著輕顫起來,只是她的眼神中並未有任何哀傷,也許只是習慣了,也或許只是因為她以闖出頭了。
南宮啟站在那兒並沒有說話,此時的他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了!他的母後他又怎會不懂,可是如此真的好麼?斷送一對有情人的幸福,真的對麼?
正當南宮啟思考之際,許婧蓉又道︰「皇兒,莫想了。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罷!再者燕兒留在騰飛苑,哀家實在不放心,你們也早些回宮吧!」
「是,兒臣知曉了!」南宮啟恭敬的回了句,拜了拜身便飛身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許婧蓉看著他離開心中一片悵然︰‘啟兒始終是長大了,這些年實在是苦了他了。轉眼間已是五年了,啟兒當政五年,天下太平、國泰民安,理政是理得越來越好了。只是他也開始對我懷疑了,難道真是我錯了麼?不,我是太後,又怎會錯?’許婧蓉淡笑了一番。
夜色中,風兒吹得樹葉婆娑叫響,給人一種哀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