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毫無知覺的睡了一個月的雲初醒來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雲夜那雙忐忑不安的眼楮。
「你……」
「你終于醒了!」
「我……」
「我差一點就要放棄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覺得胸口一陣搔癢,這才想起自己經戳進胸口那一刀可是很深的。因為那時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失去了意識。解開胸前的扣子,雲初看見了驚人的一幕,她的傷口竟然已肉眼看的見的速度迅速愈合著。
「我哥呢?」抬頭看著眼前一臉不高興的雲夜。
「雲楚,雲楚,你醒來第一個問的就是雲楚!」雲夜的眼眶紅了,眼里升起了霧水。雲初目瞪口呆得看著眼前的雲夜,大腦怎麼也轉不過來,她這是怎麼他了?
「別哭。」雲初皺著眉頭,伸手拭去那顆搖搖欲墜的淚珠。雲夜順勢一把抱住雲初,這份溫暖,還在。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欠我一個解釋,怎麼可以丟下我就死了呢。」
雲夜開始數落著雲初的種種罪行,就連雲初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罪不可贖的壞蛋。從雲夜喋喋不休的抱怨里,雲初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以假死的狀態保持了一個月。幸好雲楚和雲夜沒把她的後事給做了,不然就是想活也沒個活路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環抱著孩子一樣的雲夜,雲初由衷的感謝這個堅持等待著自己的人。
「你知道就好。」厥著嘴的雲夜,眼楮彎彎的,嘴角上揚,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其他人怎麼樣了?」雲初想起雲鳴那雙陌生的眼楮,總覺得不舒服。
听了雲初的問題,雲夜沉默了片刻。
「你媽媽,死了。」
這個消息讓雲初一下子沒消化好。
「你說什麼?」
「季夢雲死了。」閉著眼,將答案又重復了一遍。
雲初呆呆得看著雲夜,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是你害死她的。」
雲夜抓住雲初的雙手,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那,是誰……」
「是……自然死亡。」
「怎麼會……」
捂著額頭,皺著眉。她怎麼也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以說沒就沒了。自己還來不及和她說一次悄悄話,還來不及再擁抱她一次。
「她留給你了一樣東西。」雲夜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鏈子上掛著一玫戒指。
「這是,爸爸的……」雙手捧著戒指,雲初閉著眼,強忍著想要奪目而出的眼淚。
「她是愛你的。」雲夜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