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來了以後,早風就沒有機會接近雲初了。他粘人的功夫和早風比起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雲初並不排斥雲夜,自從那個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樣子以後,她就再也不舍得讓他受傷了。雲夜臉上那道鞭痕漸漸開始消了,人也慢慢開朗起來。雲初覺得應該讓雲夜慢慢接觸外面的世界。等到他能夠適應了,她就放手,讓他享受自由。
回到班級的雲初立刻被雲夜纏住,他不滿的用那雙紅寶石般透徹的眼楮把雲初看到連聲認錯。
「一下課你就不見,也不說去哪里。」
「我錯啦。下次一定向你稟告清楚!」
用食指點著雲初的額頭,得到雲初的保證,臉色這才緩和起來。
實際上,雲夜是比雲初大一歲的。只是貪戀著雲初對他的那份縱容,所以寧願傻一點。
雲楚對此已經毫無辦法,經過再三觀察,確定雲初對雲夜不會有奇怪的感情,也就放了心。
但早風就不高興了,他本來就只能仗著好朋友的身份接近雲初,這下忽然冒出了雲夜可倒好。霸佔了他的位置不說,還得寸進尺。
看著雲初並不排斥的樣子,早風只好厥著嘴獨自在一旁畫小人。
「雲夜,你到底和雲初是什麼關系?」坐在雲初前排的女生回頭看著幾乎把這個人粘在雲初身上的雲夜,奇怪得問道。她的問題一出,教室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著耳朵等待著雲夜的答案。
面對這樣的問題,雲夜看了看雲初,歪著頭想了又想,忽然笑了起來。
答案讓人尖叫,並且充滿誘惑。他說︰「她是我的主人。」
前排的女生僵硬的將身子轉了回去,沉默片刻後,班上爆發出高低起伏的笑聲。雲初捂著額頭,她是不是應該為自己對雲夜那心軟表示後悔莫及?
上課鈴聲響了,教室隨著那個挺著啤酒肚的數學老師踏進來的腳步,安靜下來。這是一個極度嚴肅的中年男人,可偏偏是這樣的男人對酒卻有著特別的情感。
「老樣子,先動手,後講題。」粗糙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將手中那厚厚的卷子發了下來,教室里只剩下一陣沙沙的做題聲。
早風咬著筆桿,支著腦袋,側著臉看著雲初輪廓清晰的側面。替他系領帶的垂眼低眉的樣子,如今想起,還是那麼讓人心動…
「早風!」隨著那聲喝,一顆粉筆從講台上直擊早風的腦袋。
「是。」早風收回視線,開始認真的做題。
早風偷偷瞧了瞧講台上目光犀利的老師,不禁暗自猜想,莫非他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