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的正歡,卻被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雲初看了看來電顯示歉意地笑了笑,起身走出了餐廳。
「社長,尹麗香是暗部黑名單里的人。」
「什麼?」
「有人出價錢說她的信息一律不賣。」
「誰?」
掛斷了電話後的雲初腦袋里嗡嗡作響,她是該說什麼好呢?承認自己踫到對手了?整理了情緒回到餐廳拉著早風對曲七說︰「不好意思,有點事我得先走了。哥,可要好好陪陪曲七噢。」
雲初挽著早風匆匆出了餐廳離開,雲楚隨站起身也要走,卻讓尹麗香扯住了衣袖。曲七尷尬地只能悶頭喝水。
「曲七,我們走。」
甩開那只柔弱的手,雲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曲七放下杯子,深深得看了一眼尹麗香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跟了上去。
雲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這段過去和那個忽然出現的女孩有著至關重要的聯系。雲初牽著早風漫無目的地閑逛。看出了雲初的心不在焉,早風沒有問原因。
「雲初,你有耳洞嗎?」
「嗯?沒有。」
「打一個吧。」
「好是好,但是我怕疼。」
「不要緊,我帶你去一個不疼的地方。」
早風牽起雲初向車站的方向走,雲初看著早風親車熟路的換零錢,找公交,然後帶著她上車,下車,忍不住好奇起早風這個人。
第一校區的學生,竟然也會坐公交車?
「早風,你周末是怎麼回家的?」
「司機接送。」
「噢……」
「怎麼了?」
「沒,感覺你不像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
「哈,雲初不也一樣嘛。」
一路說笑,三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在隱蔽的胡同里,雲初見到名叫‘痛痛痛’的刺青店。
「進來吧。」早風像進自己家門一樣推開了小店的門,雲初跟在他的身後。
店雖不大,五髒俱全,早風和從招待廳的前台的小姐打了個招呼便往店里走。雲初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好奇,緊張,期待,各式各樣的情緒都有。
「早風?」
「嗯?」
「我們回去吧。我不打耳洞了。」
「沒事,有我呢。」
早風爽朗一笑,將雲初推進一間小房。房間里是穿著統一黑色店服的中年男人,見早風帶著雲初不禁微微一愣。
「……少……」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早風制止了。他把雲初按在座椅上道︰「要麻煩忠叔給我的朋友上個耳洞。」
男人點了點頭,拿出一本冊子,讓雲初選擇打在哪里。
雲初接過冊子,大致瀏覽了一遍,發現這里打耳洞與其他地方不同,在這里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耳洞也有許多注意事項。
比如圖示的旁邊會有文字,告訴顧客在那個地方會不會傷及神經。
「我只打一個,在耳垂上。」雲初模著右耳垂道。
「那我也打一個吧。」早風笑著,將雲初圈在懷里,一起看那本圖冊。「其實我覺得這個也不措。」早風指著一個打了七個洞的耳朵道。
「才不要呢!疼死了!」雲初翻了一個白眼。
忠叔注意到早風的笑容,又看了看自己癱瘓了多年的雙腿,嚴肅的臉上浮出一絲暖意。
早風少爺,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次走錯的機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或者是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那被稱之為‘禁忌之愛’。
但是,每個人又都執著與那份愛,他們品嘗了痛苦,觸踫了絕望,卻不願回頭。
只是為了,用心的,去那麼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