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秦宇,雲初看著卷在床上像孩子一樣的雲楚,心里某塊角落,不自覺得就柔軟起來。他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的優秀,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冷漠。
世界上有幾個人是一出生就冷漠的呢?如果有,那就真是太可憐了。因為,那樣一定會很寂寞的。就像雲楚,是因為在這個房子里太寂寞了,所以才會慢慢變得冷漠起來。在這間大房子里,真的是,很容易寂寞的。對此,雲初是深有感觸。
打開雲楚的衣櫃,雲初微微一愣,除了校服外,幾乎是清一色的西裝。試想,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衣櫃里竟沒有一件讓人感覺輕松的衣服。他的人生,該是何等的枯燥無謂。學習,工作。學習,工作。就像機器人,周而復始。
翻不到睡意,雲初只好找了一件干淨的襯衫。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雲楚擺正了,月兌去外套,雲楚一身的酒氣讓她有些頭暈。
解開襯衫,露出精致的鎖骨,雲初覺得自己臉上發燙。
不行,不行,襯衫還是不要換了。用溫毛巾給雲楚擦了擦臉,稍微散一些酒氣。見茶已經不燙了,雲初推了推雲楚,雲楚皺著臉翻了一身。繼續推,把自己卷進被子里。再接再厲得推,他竟縮成了一團,然後慢慢移到角落去了。
雲初笑了,平時一副沉穩冷峻的模樣,此時卻完全像個孩子。
「快點起來。」雲初探著身子,把雲楚的腦袋從棉被里挖出來,然後捏住他的鼻子。
不一會兒,雲楚就有反應了,他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看了看雲初,坐起身搖搖晃晃得接過茶杯一飲而,接著倒頭繼續睡。
推了幾下不見反應,這下雲初的邪惡心理開始作祟了,機會難得,豈有放過之理?她模出手機按下錄像,推了推雲楚,「你醉了?」
過了會兒,雲楚發出一個單字音「嗯。」
「我是誰?」
「……嗯。」
「你是誰?」
「……嗯。」
「你是豬嗎?」
「……」睡覺了。
雲初無趣的收起手機,安靜得看著雲楚。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對某個人的喜歡,可以在一瞬間,到達頂點。
忍不住揉了揉雲楚的頭發,竟感覺意外的柔軟。
手指順著頭發往下滑,直至頸部,小心的掀開他的衣領,兩個粉紅色的牙印還有著淺淺的痕跡。
那個是,她的記號。
這個意識,讓雲初莫名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