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誰?
彩衣努力的想要去搜索自己的身份,卻發現一想到這個,頭就開始痛得不行,只能勉強的記起傅彩衣這個名字。
「啪」的一聲,彩衣手上的飯碗突然被人一巴掌就打落在地。
一抬頭,就看到那陳妃兩眼通紅的怒瞪著她罵道︰「賤人,都是你,皇上才把你召入宮中沒幾天就撒手歸西了,搞得大家都要跟著陪葬,你還能有這閑情雅致吃飯?」
彩衣沒有理她,只是低下頭,伸手抓起掉落在地的炖豬腳,吹了幾下,繼續啃了起來。
「賤人,你還吃?我殺了你個害人精!」
陳妃突然伸手就抓住彩衣的頭發,狠狠的一巴掌就朝坐在地上的傅彩衣甩了下去。
彩衣突然一腳踢出,正中那陳妃的腳踝。
空著的手一個反擒拿,剛剛好扣在了摔倒在地的陳妃的咽喉處。
「你……賤人……」陳妃被鎖住了咽喉重地,呼吸變得異常的困難,用力的要把彩衣的手掰開。
卻突然發覺她縴細的手指竟如鋼鐵般牢固……
眼看著陳妃就要蹬直了雙腿翻白眼,彩衣才將手給松開。
繼續吃著手中的豬腳,淡淡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一搏。」
眾人都被彩衣敏捷的身手給嚇住了,可听她這麼一說,便都又繼續哭了起來︰「搏一搏?搏什麼?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連刀都沒拿過,怎麼搏?」
彩衣一時無語,就算是死,也不能當餓死鬼。
那陳妃剛才差點被彩衣掐死,所以現在對彩衣是又怕又恨。
可在對她恨之入骨的同時,卻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線的生機。
陳妃在後宮橫行多年,審時度勢,閱人無數,卻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女人。
除了身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一汪深潭般的眼珠子所透出來的冷靜,冷得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一開始她絕對是小看這個女人了,這個叫做傅彩衣的,絕非一般人!
怪不得皇上剛召她進宮沒多久就駕崩……
為了生存,陳妃一改往日驕橫的姿態,小心翼翼的,死不要臉的靠坐到彩衣的身邊,向那個嬌小的女人請教道︰「喂……你說……怎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