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在旁呼喝道︰「大膽,小小宮女竟敢擅揣聖意!該當何罪?」
那宮女嚇得一個哆嗦,頓時不再言語。
反倒是司馬楚帶著三分醉意笑道︰「作樂時,則作樂,何須諸多拘謹?你問朕在想什麼?朕在想一個女人……」
宮女一听,嗔道︰「啊?皇上你好壞喲,摟著咱這麼多姐妹,心里卻想的是別的女人呵呵,她一定很漂亮吧?」
「嗯,漂亮,還很凶呢。」
小皇帝說完,忽然道︰「來人!」
太監鞠躬︰「奴才在。」
「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皇上,亥時剛到。」
「什麼?都亥時了?哼,朕說了讓皇後今晚侍寢,為何遲遲未到!」
司馬楚說著,一腳便把擺滿了山珍美酒給踢翻,叮呤當啷的名貴杯具散落了一地。
太監大驚︰「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這就去催促,奴才——」
「不用了,哼,真是廢物,等得朕半點興致都沒有了,告訴她以後都不用來了,都給朕退下!」
「是……」
太監和宮女們弓著身子退出殿外,伴君如伴虎,主子突然性情大變這種事她們早已經習慣,能保住人頭是關鍵。
司馬楚從地上撿起碧玉壺和夜光杯,倒上滿滿一杯,忽然自嘲般笑了笑,仰頭一口便喝了下去。
呼~~
司馬楚長呼了一口氣,一下子感覺輕松了許多。
他自己都不明白是為什麼,自從今天白天從假山洞回來之後,一股無形的壓力便始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種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就算是面對在朝中一手遮天的上官澤時,都不曾讓他如此的壓抑過。
為何區區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屁女娃,竟讓他的思緒如此不得安寧,難道她是鬼麼!?
而當他宣布了今晚不用她侍寢之後,渾身都覺得輕松了。
原來在等她前來侍寢的那一段時間,他竟是怕了她的,為什麼?
人說世間萬物,一物克一物,莫非那女人是他司馬楚的克星不成?
可若是不讓她來侍寢,那迷魂藥,和用來套真話的醉針豈不是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