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稀疏雨滴偶爾作響。
白天繁華的大街到了夜晚變得詭異的安靜,連一個可憐的人影也見不到,街旁路燈還在不停的閃爍著,閃爍著,就算沒有行人,它仍然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如果說這座城市中誰能貫徹一切為人民服務而毫無保留的執行下去,恐怕也只有這種沒有生命的燈泡了。
大街旁的一座高層建築,看上去應該是一座辦公大樓,已經進入深夜,還有誰會在這里挑燈夜戰,傻不拉唧的熬夜為了向自己的BOSS證明他很勤奮?除了一層還亮著幾盞燈外,這座高達三十層的大樓完全陷入了沉睡,這麼一座巨大的建築在黑夜下顯得如此陰森,就算是習慣走夜路的醉鬼,看到它也會被嚇得永遠不醒人事,當然,他們從來就沒有醒過。
李煥靜靜的趴在這座建築物頂層,借著漆黑的夜色掩飾著自己的身形。身體一動不動,猶如緊盯獵物的孤狼,可以想象這樣一個蓄勢而發的狼,一旦爆發將會是多麼的恐怖,一只眼楮睜著,這只眼楮透出令人膽寒的幽幽綠光,甚至可以想象被這樣一只眼楮看中的人,沒有一個還能活著,它就像地獄路上的輪回眼,見到它的全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鬼魂,另一只眼楮閉著,泛著綠光的那只眼楮緊緊的盯著手中88式狙擊槍準星頭。
準星隨著大樓對面房間中的目標的移動,調整著。對面樓的那只可憐蟲連自己被一只狼盯上了都不知道,大手扶著身前妖嬈的雪白身子,賣力的做著機械的運動。房間之內滿是婬糜之色,可憐蟲身上的動作突然大了起來,像是百米運動員最後的全力沖刺,他身下的女人連連求饒,但那張美麗妖嬈的臉卻出賣了她,是的,這樣的流鶯就是喜歡這麼軟弱不堪的男人,如果真被他搞的連走路都顫抖,還怎麼接客,接的越過掙得就越多,像這種環保工作,唯一需要的就是勤勞。
此時耳麥中傳來「呲呲」的聲響「暴龍,開始行動。」
耳麥中的話音剛落,只听「砰砰」的兩聲巨大的槍響,李煥扣動了扳機,兩發子彈先後月兌膛而出。
這樣的結果,對于這只可憐蟲來說應該還算不錯,至少他在臨死之前已經享受了一番高潮。
李煥嘴角一笑,想著那個可憐蟲在死亡的瞬間還再想著振作精神再戰一回就覺得很是好笑,他站起了身,將狙擊槍收回黑色的皮箱內,注視了半個小時,他心中的欲火早就被勾勒出來,等回到部隊,他這個標準刺頭兵估計會到隱蔽的紅燈區中找一家嘴活不錯的享受一番,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樓。
大樓對面的房間中,一個果著上身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男子的眉心上多了一顆小紅點,小紅點還在冒著煙,而另一旁更是蹲著一個全身向下毫無遮攔的女子,她驚恐的抓著自己的長發,一雙涂滿了濃濃眼影的眼楮瞪得豆大,怎麼也不敢去想象,之前還在自己身上來回沖撞的男子就這麼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