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派出的刺殺伏擊行動失敗,獨孤煜澤知道下面的路不會再有危險。
聰明人都知道,第一次伏擊派出的一定是最強的最精銳的,一擊不中,機會就不會再有。
離西京越來越近更不好下手了,自己先前傳過去的信,段廣成已經從西京帶軍過來了。
大事沒有了頭痛的是那個丫頭已經五天沒醒,脖子的傷沒大礙,背後的傷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好像
是刺客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要不是我那麼決絕的要她當場就死,刺客會不會手下留情。答案是否定的,一定會當場血灑
當場,打擾他的心智,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著當日看著她脖子被割破,看著她被冰冷的短刀刺進後背時,看著她無奈的朝自己燦爛微笑咬牙切
齒的跟自己說著的那些話。
心狠狠的被刀剜了一下。
殘酷的戰爭,殘酷的朝堂斗爭,那顆原本善良溫暖的心已經被冷漠堅硬代替。
只有在溫婉淡然一起回憶兒時愉快日子青梅竹馬的藍星兒面前,心才會有片刻的安寧溫暖。
關心則亂,不應該是這樣的。
理智,無情,決絕,果斷竟然被那一刻的她燦爛的笑容里絕望的眼神差點擊潰。
抱起她,感覺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听到明耀說丫頭沒事,心里有一絲慶幸,但涌現在心頭的更多的是歉疚。
歉疚麼?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甩甩頭。該去看看那丫頭了。
每天中午和晚上去看她好像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有好像是愉悅的事。
看著她臉色蒼白閉著雙眼躺著,安靜的像個嬰孩,心會不自覺顫動。
想象她調戲他的模樣,自以為是以為瞞天過海,卻不知道不用明耀的提醒,晚上在書房看著她色咪咪
的用手來模他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了。
想象她故意策劃,讓他一步一步落進她圈套,讓他在休書簽字。
想象她沒有得逞時發飆的模樣,嘴角不覺微微上揚,抬腳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