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碗市長︰軍人闖官場 第二章 財務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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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放站在省委黨校門口等許士;他要許士將姐送的吉普車開過來,有事情要和許士、魯鐵商量。

許士兩人來得很快,陳子放上車後,魯鐵急急問道︰「老大,又打架?听說你昨天打架了,怎麼不叫我們?」

「打你個頭。」陳子放笑著在他頭上拍了下︰「不過,叫你們來,將來還真有可能打架。」

「我就知道老大有好事不會忘記我們。」許士邊開車邊說。

「我工作定下來了,去平洲。」陳子放掃了兩人一眼︰「想問問你們的想法,是願意留在寧陽,還是跟我去平洲?」

「當然跟老大走。」兩人異口同聲。

陳子放笑了笑︰「那邊可苦多了啊?你們舍得?」

許士嘻嘻笑著回道︰「苦不苦我懶得想;跟老大在一起肯定刺激。再說了,嫂子不還在寧陽嗎?我還怕你不回來啊……」

「嗯,做好在那邊呆兩三年的打算吧。你們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都交給高雲龍和黃新亮;回頭我要我姐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考慮。」

許士兩人知道,「其他事情」是指錢;這點兩人都不會懷疑陳子放的話。現在的物流中心,兩人都持有5%的股份,另外還有月薪,比一般干部的工資都高一兩倍;錢的事情他們是真不擔心。

陳子放頓了頓,繼續說︰「這次去平洲,我們要做好打大仗的準備!」

「好!」

許士一激動,連油門都踩得重了,車速飛了起來。

陳子放趕到大藥房的時候,應聘的人員和陳子英幾個管理層正在聊天。

「弟弟,吃飯沒有?」陳子英過來就撓他的頭發。

「姐,先不急,搞完再一起去慶祝;很快的。」陳子放躲過陳子英的爪子,看了看應聘的幾個人。

軍民大藥房年薪百萬招聘總經理、年薪五十萬招聘財務總監的廣告在電視報紙登出後,引發了軒然大波。一方面是社會輿論,說他們要麼是暴發戶,要麼就是虛假招聘;另一方面是應者如潮,丁小玉協助陳子英負責人事部門,每天都要審閱幾百份簡歷;以前上門應聘的她還接待,談一談,後來實在是應聘的太多,只好一律擋駕,沒有約見的一律不接待。

一個月下來,經幾輪挑選,陳子放最後定下九人,六個應聘總經理,三個財務。

「弟弟,時間來得及?」陳子英不放心。

所有應聘者的資料簡介陳子放都已經看過,前面已經面試了兩輪;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今天只不過是由他親自把關,最後定奪。

「很快的。這樣吧,財務的先來,請應聘總經理的稍等。」陳子放也沒要求他們回避,拿過桌上的紙,很直接的說︰「財務就一個問題,請你們各自筆答,時間三分鐘。」

三個應聘財務的過來拿紙。

陳子放對上前來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您就是劉越先生吧?歡迎。」

劉越是北京人,財大的碩士生;一直在國企工作,三年前進入京都商業集團任財務部主任;兩個月前辭職。

劉越點點頭,也沒打招呼、握手;拿過紙就坐下了。

「那你們兩位肯定是楊花、楊雨了。歡迎!」

這是兩個個很少見的應聘者;因為楊花、楊雨是雙胞胎!

兩姐妹十八歲出國,在美國哈佛三年完成了碩士財務學習,然後一人進入摩根財團下的一個信托投資公司,另一人卻進了洛克菲勒財團的銀行;一年後,兩人均升職為財務主管,卻雙雙辭職回國。回來後本來打算自己開辦會計師事務所,看到招聘,經過了解,兩人便一頭扎了進來。

兩姐妹性格顯然比劉越要開朗,都和陳子放握了下手,楊花還「咯咯」地笑︰「你好,帥哥。」

「呵呵,謝謝!」陳子放很紳士,等三人做好後,才說道︰「今天面試的題目就一個︰你認為,財務的本質是什麼?」

三人都想了想,很快就寫出了答案,交給了陳子放。

陳子放看了看三人的答案,然後走到劉越面前,伸出了手︰「如果劉越先生願意,您將是軍民大藥房的第一任財務總監。」

劉越站起來,握住陳子放的手,顯得有點激動,但語氣依然很呆板︰「我願意。」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陳子放轉過身,對那邊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兩姐妹笑著說︰「我馬上告訴你們理由。」

走回桌邊,陳子放拿起一張答卷說︰「這應該是楊雨的答案︰保值、增值;這很符合你在銀行工作的經歷,也符合洛克菲勒財團以銀行資本控制工業資本的投資策略;通過穩健的投資,獲取長久的回報。但大藥房是商業企業,自身資本的短缺就決定了,我們不可能進行遠景投資。」

拿過另外一張紙,陳子放繼續說︰「這應該是楊花的答案︰籌資、投資、分配的管理與決策、資本的運作;這也符合你在摩根信托從事過風險投資的經歷;大藥房是需要進行投資,但不是進行風險投資,也不會盲目擴張,我們的投資,目標很明確,只會投入到藥品相關的上游企業,而不是遍地開花。所以,這種財務風格並不適合我們。」

拿起最後那張紙,陳子放很鄭重地道︰「但是,無論是穩健投資還是風險投資,作為財務,最核心的任務就是,控制風險!這就是劉越先生的答案。財務首先的任務就是算賬,算什麼帳?並不只是需要你告訴決策層,今年是虧了還是賺了;而是需要你,通過對財務數據的對比,比如成本的變化,現金流的變化,投資比例的變化,毛利及淨利的變化,將這些變化,通過對比,來發現問題;這種變化是動態的,需要具備敏銳感覺的財務人員,及時告知決策層,為決策層做的預判提供財務數據,以達到控制風險的目的。」

「這種感覺的培養,是需要長時間的財務經驗的,這也是為什麼財務人員越老越吃香的原因。」看了看有些理解,有些茫然,還有些沮喪的兩姐妹,陳子放開起了玩笑︰「要是你們現在是老太婆,肯定會被錄取。」

兩人「撲哧」一笑;大家也都笑了起來。

來應聘前,兩姐妹是絕對的信心滿滿。她們並不是一時沖動;此之前,她們跑遍了大藥房所有的連鎖店,詢問了很多的員工、顧客、廠家;當得知大藥房目前的經營狀況、營銷模式以後,這讓她們眼前一亮︰這就是沃爾瑪的翻版;只是比沃爾瑪更專業、細致。

當得知這個企業,完全是由一個二十多歲的轉業軍人,在兩個月的時間里,白手起家而創辦的,兩姐妹就毫不猶豫的下了決心︰這是商業奇才!一定可以成大事!這樣的企業,這樣的人,值得跟他一起去拼搏!她們甚至做好了準備,如果只有一人錄取,另外一個就繼續辦自己的會計師事務所。

只是今天的過程雖短,但確實精彩;而結果,卻令人沮喪。

「我知道兩位肯定不是沖五十萬年薪來的;以兩位的經歷和能力,年收入百萬不是難事。」陳子放話鋒一轉︰「所以,我這里還準備了兩個職位,不知道兩位是不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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