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楚航回來的時候,房間里一盞孤獨的小台燈下,黎謙趴在桌子上,甜甜的睡著了。
單楚航輕輕的勾起唇角,輕步邁過去,一點一點的將她攬進懷里,打橫起,抱上.床,蓋上被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踫觸,都是極至的輕柔,甚至連呼吸的聲音的也屏回肺里。
掖好被角,單楚航轉過身,好奇的看看她,在看什麼,看得睡著了,書桌旁除了放著兩本金融方面的書,還有一封信,信是攤開的,看樣子她是趴在信上睡著的。
信手抽起那封信掃了一眼,頃刻,那幾張娟秀又深情的字體的紙,成了飄飄雪花
第二天,黎謙迷迷糊糊的,乍一瞧,一地的貌似雪花的東西,還以為昨晚下了一場雪,飄進了他們的屋子。
再仔細瞅瞅,也明白了,是那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女生,寫的情書,想想這屋子,可以行凶的最大嫌疑人——單楚航。
瞧著他孩子般的睡顏,黎謙好笑的搖搖頭,取來掃帚,清掃干淨。
…………
課余時間,黎謙大部分時間,會在操場上跑幾圈,練練球,尤菲兒總坐在一旁深情凝望著……
有一段時間,面對尤菲兒那深情的眼神,頭皮揪揪的發麻。
練習完以後,黎謙準備回去洗澡,尤菲兒緊緊的跟著她,到宿舍樓下。
樓上一對犀利的眸子,見那個身影進了樓里,也收回了視線,重坐回椅子上,跟電腦玩著游戲。
黎謙是用跑的,蹭蹭上樓,赫然看到單楚航一驚,忍不住調侃道,「這麼美好的時光,你竟然不陪佳人,悶在寢室里,真不象你。」
「哪有你那麼快活。」單楚航白她一眼。「十月十二號,是康愉的生日。」
他從來都不會去在乎哪個女人的生日,早知道康愉的特別,可為什麼一次次感覺到這種特別?
黎謙的心突地一揪,很努力的忽略掉那揪痛的感覺,她笑著去試探,「少爺,康愉,真的很特別啊,她會是你最後一個女朋友嗎?」
「是吧。」肯定亦疑問,單楚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覺得他喜歡美麗溫雅的康愉,要談到結婚,他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呵呵,那我以後也要好生伺候著這個大少女乃女乃。」黎謙用輕笑調侃,來忽略掉心里突然破掉一個大洞的感覺,扭頭晃進浴室里,將自己埋在無助的卑微後頭。
她有什麼資格,跟那個美麗高雅的康愉比呢,在單楚航的眼里,她不是女人,黯然欲滴淚的澀瞳里,淒淒流淌著她一個人的落寞。
那一個澡,她洗了很長時間,究竟多長她不知道,只知道艱澀的出來後,電腦前的那個瀟灑的影子,已經消失。
走了也好,她也輕松,不用偽裝,黯然受傷重重的襲上她的心房,整個身體癱軟到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