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壞了,兩個人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黎謙只是木訥的跟在身後。
去酒店開.房間,若是別的女人,肯定會想入非非,然而黎謙知道,單楚航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一進房間, 的一聲,門被單楚航憤怒的甩上,「你跟他有什麼過結?」儼然一個家長教育孩子的姿態,森目瞪著黎謙,似乎要將她瞪透。
黎謙怯懦的縮著脖子,連瞄他一眼都不敢,只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
「哼,你,黎謙,好有能耐,竟敢要我離你遠點,看到我就頭痛,我現在才知道這是你一直藏的真心話。」單楚航冷哼,食指恨恨的戳著她左胸口心髒的位置。
黎謙窘迫的往後躬身縮著,痛也只是縮著。
「說話,你凶我時的氣概呢?……啞巴啦?」
他每吼一聲,黎謙的肩頭就是一個哆嗦,退著退著,直到抵到了牆壁,可憐的樣子,讓人好氣又好笑。
「少爺,車子壞了。」黎謙憋著嘴,偷瞄起審察度勢的賊眼。
雖然知道最後,肯定是單楚航抗下撞車事件,想了好久,還是于心不忍讓他替自己背黑鍋。
攫到她的賊眼,單楚航猛地扣起她的下巴,向上一抬,強迫著她正視自己,她嘴角的紫腫,也落入他的眼底,這讓他更火大,「還不肯說你跟他的事嗎?」
黎謙明白他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本來也就是打打架的事,可這關系到康愉……她不想讓單楚航夾在中間,「沒沒什麼,也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就是你,無理取鬧咯?」單楚航凝眉深睨進她眼底里,想要挖出點什麼,他也知道黎謙,最近的話少了很多,現在連他也開始躲閃起來。
啊?是這樣麼?黎謙無奈的點點頭。
「去洗洗睡覺,渾身臭死了。」單楚航冷然退開。
黎謙象死囚被釋放了一般,忙不迭的跑進浴室,一刻也不多待在他眼前。
望著那道身影被磨砂玻璃門隔住了視線,冷眸忽地揉進失望的暗淡。
黎謙圍著條浴巾出來的時候,單楚航已經*了衣服,鑽進被臥里去,黎謙從衣櫃里取了條毯子,跺步睡到沙發上。
突兀的從身後射出一道森冷又不屑的聲音,「床這麼大,用得著那麼委屈自己嗎?我對不男不女的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點興趣也沒有——真的沒有嗎?黎謙的心,很受傷,然,深吸了一口氣,她將毯子塞回櫃子里,第192次,她大膽的鑽到單楚航的被臥里。
上次好象是十四歲,她第一次來月事的那天,弄髒了他的床單,從那以後,他便不允許她睡在他床.上。
不一會,黎謙的身邊,已經傳來了輕微且均勻的呼吸聲,而她卻怎麼也睡不著,原來這一夜注定是無法平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