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也不吭聲,低著頭只管做自己的活計。
平日里三小姐也沒少受這蘇銀桂的擠兌和白眼。白韻萱面上不露聲色,只是微微笑著,心里頭火氣上來了,只罵道︰「女乃女乃的,這個勞什子的三小姐怎麼這麼沒有用,是個人都能掐著她的脖子。」想她堂堂人事經理,平時來面試的人,哪個不是對她點頭哈腰,敬畏非常的,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居然讓一個沒開眼的老處女這樣辱罵。
老虎不發威,還真把她當成hellokitty了。看來今天是她樹立威信的時候到了。
「你說誰是瘟神?」白韻萱微微地抿了抿唇,昂起頭,語氣雖輕,卻有著一股迫人的壓抑。
「還能是誰?誰從棺材里蹦出來的,誰就是瘟神了!」蘇銀桂也不抬眼看白韻萱,月兌口而出道,對于這個嬌弱不堪的三小姐,她向來是不放眼角的。
「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屋子里傳開了,白韻萱揚著手,給了蘇銀桂狠狠一巴掌,挺直著身子,一臉傲氣的看著她,目光中透著威懾和憤怒。
一屋子的丫鬟紛紛乍舌,面露驚慌之色。
要知道,往常蘇銀桂將三小姐狠命地往地里踩,三小姐從來都是輕輕笑過,一聲也不吭的。今天不但開口說話,還動手打了蘇銀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蘇銀桂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面部開始抽搐,料想她打死也不會認為白韻萱會動手的,當下眼珠子都要瞪得從眼里跳出來了,一咬牙,一跳腳道︰「你個賠錢貨,居然打我,找死了是不是?」說著捋起袖子,反手就要把耳光給甩回來。
白韻萱一把捉住她的手,目光中泛著寒芒,厲聲喝道︰「你個狗仗人勢的老女人,平時你欺負我,是我不跟你計較,索性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了你這老女人不成。
你听清楚了,我是主子,縱算我娘再怎麼不濟,我還是白家的三小姐,我活著一天,就是你的主子,還容不得你這樣猖獗。
要說賠錢貨,我還真不能和你比,左右你也不過是一個陪嫁沒開眼的老丫頭,在我面前逞什麼凶。
我打你,是讓你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讓你知道,眼楮不看地下遲早是要栽跟頭的。」一番話下來,白韻萱干脆連她的左臉也補齊對稱了,響亮亮的賞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