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了,就是這瘟神晦氣,平日里呆在房間里二門不出,大門不邁的,今兒個太陽西邊出了,跑來觸大哥和二姐你們的霉頭。」白佩佩總算是逮著了說話的機會,將火燒到了白韻萱的身上。
白韻萱卻是氣了個半死,欲要開口說話,卻又想著如此一來她是連著二女乃女乃也得罪了。自己在這家里還沒有站穩,樹敵不可太多的。
從睿雪口里說起,二女乃女乃對自己是冷冷淡淡的,不似大女乃女乃對自己那般恨得牙癢癢的,能不得罪她就不得罪。
「妹妹多慮了,咱們白家和我娘家福澤延綿,根基深厚,不會那麼輕易就栽了跟頭的,觸我霉運的人還沒有出世了!」柳氏笑里藏刀,暗暗嘲諷起蘇氏娘家的不堪一擊起來。只一瞬間,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
「二舅娘還是要留個心眼才好,你不知道,三表妹棺材里躺了一夜,整個人都精明起來了,她呀,牙尖嘴利著,你可別被她這嬌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樣子給騙了,小心她以後在你背後捅刀子,剛才咱們可都是見識了我們這位死而復生的三小姐的厲害了。
大舅娘,你說是嗎?這種沒名沒分的人也配站在這里麼?」一直不發一言的黃安茜也開了口,字字句句飛刀,全都朝著白韻萱扔過來了,一邊懶懶地伸了伸腰。
這深閨宅院里的女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看來自己還要修煉一些時日才行。
白韻萱有些犯怵,此時此刻,沉默是最好的抵抗。
白韻萱一邊將目光投向了白仲遠,這也是試探出白仲遠對她這個女兒是否真那麼上心在意。
「還沒有進門了,就吵翻天了,你們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回屋子里休息。三妹就出來看看爹而已,怎麼礙著你們了。」一聲不耐的女音高亢地響了起來,另一輛馬車里,縱身跳下一個紫衣少女來,眉目如畫,渾身散發著一種凜然的傲氣,雙目炯炯有神,瞳孔里含著怒意,徑直走到了黃安茜身邊,「連你這不姓白的外人和不入眼的賤丫頭都可以站在這里,她是白家三小姐,比起你來,可是有名有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