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得也是,韻婷的確是你們家最出眾顯眼的一位,她很豪氣,人又強勢,無論放在哪里,都不會吃虧的。韻溪麼,知書達理,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與展家結親,是再好不過了。」白溪楓點了點頭,贊同地說著。
「兒女的婚姻大事,從來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大哥還好,至少從小就與依依姐是舊識,兩人的感情擺在那里。
可是大姐就不同了,對方不知根究底,去了那邊無依無靠。別看大姐現在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口里也應承著這門親事,其實她心里是抵觸的。
大多數的女子,心中都想著要自己去尋覓好姻緣,而不是父母一句話,媒婆一個夸口,就上了轎,入了洞房。上對花轎嫁對郎還好,嫁錯郎那真的淒苦一生了。」白韻萱一邊說著,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清淺而立的白韻溪。她依然是那樣溫順有禮,嫻靜柔婉。
「你真的很特別,溪楓說你不善言辭,寡言少語,其實你是韜光養晦,鋒芒暗斂。」容君燁笑道,對于這個女子,他心中也愈加的好奇起來。
白韻萱心里漏掉了一拍,有些惑然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臉上已不復初時的那份青澀羞赧,換上的卻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氣質。
沒有想到這男子眼力倒是好,一下子就戳穿了自己。其實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韻萱心里頭也想了很多,這白宅之中,人一個比一個厲害,黃安茜和姑女乃女乃她還可以勉強應付得來,大女乃女乃蘇氏和二女乃女乃柳氏都是人精,和他們耍心計,自己鐵定是要吃虧的。
他們在府里已經頗有權威,饒是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人,並不就一定能夠在這古代吃得開,穿越女玩轉美男之間,混得風生水起的那一套終究不免yy了些,亦如牛頭馬面所說,穿越女那一套是行不來的。
冷靜下來,她覺得自己目前的處境並不樂觀,其一,衛氏和自己在白仲遠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她是不知道的。
其二,要跟府里的各色人物打好關系,這白韻萱一看就是個特立獨行者,不善交際的,人際關系不好,辦起事來那是很費力的,所以她現在要和兄弟姐妹搞好關系,將來還能留來用一用。
其三,自己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子,白韻溪一旦出了閣,自己嫁人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所以為自己的終生幸福做打算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情,未來夫家才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在這府里,女兒終究是水,遲早都要潑到婆家那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