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韻萱也跟著站起身來,神情略顯惆悵和落寞,為什麼他對魚肉過敏卻可以為了讓自己高興而去吃魚,知道自己體弱多病便會在山風漸冷的時候給她披上御寒外衣,卻獨獨吝嗇一句她心中最想听到的話了。
只要他一句我可不可以成為你的良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
白韻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這一場出游本就是為了他們兩個而準備的,卻偏偏,是這樣的結尾。多年以後,當韻萱回味起山中的這一番長談時,心中依舊是唏噓不已,如果那時便能懂得他心中的無奈,他們之間的結局,又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然而,亦終究只是如果,僅此而已。
夕陽斜下,天風漸寒,韻萱等人已經驅車回家了,回來的路上,白韻萱卻是選了馬車來坐,饒是白韻婷怎麼推她與容君燁策馬回家,她也不依了,呆了車上就是不挪身。
容君燁騎在馬上,臉上的表情亦是復雜萬千,看著那走上馬車的縴縴素影,只靜靜地嘆息了一聲,揚鞭打馬,當下一人奔在了最前頭。
白韻萱坐在馬車里,悶頭不語,任憑白韻婷怎麼說笑,她都是不理,低了頭,似乎心緒重重的樣子,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倒是說句話啊,一聲不吭啞巴了是不是?你再這樣我可不依了。咱們好不容易策劃了這麼一出戲,還不是為了你的終生幸福著想,你倒好,一個不高興了,就裝聾作啞了是不是?」白韻婷也來了脾氣,岔了腰,臉色忿忿然,一邊掀了簾子往外看,容君燁早已經跑得不知所蹤了。
「小姐,你是怎麼了嗎?上山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這樣了。」睿雪也替韻萱急了起來,太陽沒下山之前,韻萱還是好好的,有說有笑,他們從山上下來之後,小姐整個人就變了樣,又跟以前一樣木訥無趣了。
原本瞅著容君燁與小姐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才女貌,好不般配,心里想著小姐算是熬出頭來了。旁的人也看得出來,他們彼此是有意思的。怎麼一到了傍晚竟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