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微風明夜。白韻萱在嫣夜閣前的院子里小坐了一會,便準備回屋歇息去了。
睿雪被水柔他們召了去,過不了幾日,就是白溪楓的好日子了,府中上下已經忙開了。家里的丫鬟嬤嬤全都做好了準備干一場的架勢。
衛蒹葭的房里還亮著燈,燈下隱約可見她穿針引線的清麗風姿,看來她的心情似乎平緩了一些,白韻萱心里想著,不自覺地踏了步子,朝著她的房間那邊過去了。剛剛走到門口,便瞧見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身影,卻是從那邊的窗戶里跳進來的。
「啪」地一聲,房間里有瓷器打碎的聲響,緊接著是衛蒹葭有些惶恐的質問︰「你,你是誰?你怎麼來我屋子里的?」
「快說,那東西藏哪里了?給我把它交出來!」听著嗤地一聲,像是利劍出鞘之聲,傳來的是一聲女子的清喝。
「什麼什麼東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姑娘,你再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叫人了!」衛蒹葭面色發白地看著對面的綠衣身影,一邊抓緊了床邊的帷幔。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要不說的話,我的劍可就不長眼了,本姑娘沒那性子給你磨蹭!」屋里的女子臉上蒙了一層寒霜,人已經向著衛蒹葭迫近了。白韻萱也沒有多想,搬起了外邊放著的盆栽,推了門進去,猛地朝著那屋子里的女人扔了過去。
那女子面色微微一變,斜眼向著韻萱看了過來,目光多了幾絲狠厲,身子一轉,長劍一搖,那盆栽已經被她砍成了兩半,泥土碎了一地。
「萱萱,你快走!」衛蒹葭面色顯得更加的蒼白,急急地喚道,一邊向著白韻萱這邊奔了過來,推著她就往外走。那綠衣女子眉梢一瞪,左手水袖一甩,房門啪地一聲給關上了,臉上是滿滿的森寒之氣。
「你,你想干什麼?我娘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你為什麼要跟她過不去!女人為難女人,算哪門子的事情。」白韻萱一邊抓緊了衛蒹葭的手,咬著牙道。
「弱女子,哼,弱女子也有很大的本事了,你可不要小瞧了你的娘,她的能耐大著!」綠衣女子昂起頭,哼了一聲,目光里閃過一絲狡黠,看向衛蒹葭道,「你不說是吧,那我先殺了你的女兒,看你還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