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轎子,白佩佩就給韻萱甩臉子了,一邊讓丫鬟小桃攙扶著,一邊陰陽怪氣地道︰「不管怎麼說嘛,終歸是府里的長子成親,全家人都來祈福了,就她一個人躲在屋里享受,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平時聚會不來參加就算了,這也不給面子,始終是個做小的,心氣怎麼就這麼傲了。二嫂啊,這你也忍得!」一邊說著,不忘給柳氏添油加醋。
「妹妹宰相肚里能撐船,這點子事情又怎麼會一般見識了。
這三妹與世無爭的性子可真是叫我好生佩服得緊啊,家里的事情她是真的撇得一干二淨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看得這麼開了,為什麼不離了這紅塵,出家削發為尼了,偏要佔著宅子一畝地不罷手!
二妹,你說是嗎?」蘇氏也附和了幾句,衛氏不在這里,這話自然是說給白韻萱听的。當然,也不外帶要連諷帶挖地刺柳氏幾句。
「娘,三娘都說了是身子不方便,你干嘛非要這麼說!」白韻溪卻是很反感蘇氏這刻薄話,訕訕地開了口。
「你怎麼就知道她身子不方便了,她說你就信!
我警告你,你可是個身家清白的大家閨秀,過了夏,立了秋,就是展家那邊的媳婦了。
雖然同姓白,但是畢竟不是同一個娘胎里生的,有些人身上的風塵氣你少粘些,免得到了婆家那邊給人說三道四!」蘇氏狠狠地瞪了白韻溪一眼,說話越顯惡毒起來。
「就是就是,也真巧啊,大哥那日里在她那過一夜,她就出毛病了。這女人真會耍手段,指不定現在大哥又去了嫣夜閣了,不是我說啊,大嫂二嫂,你們可得留心著,人家啊,現在卷土重來了。
你瞧瞧,現在嫣夜閣成什麼地方了,大哥在那里過夜,現在還有個外來的公子少爺在那住。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是一流的!」白佩佩煽風點火,這番話卻是說到了柳氏和蘇氏最忌諱的地方,當即兩人的面色都是陰暗無比。白佩佩得意洋洋,一邊又向著韻萱看了過來,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