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不讓人吃飯,惡心得都要吐了。」白韻婷切了一聲,一邊拿眼瞪著展柏翰,這姓安的實在是叫人歡喜不起來,舉止輕浮,太過孟浪。
听著這話,韻萱卻是有些尷尬不已,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旁側的容君燁。
容君燁目光溫潤,一臉的寧靜淡泊,仿佛完全不介意別的男子這般輕佻于她,倒是旁桌的陸雲,臉色黑了好幾回。
「韻婷!」白仲遠呵斥了一聲,示意她不要放肆。
「哎呀,明叔,我頭有點疼!」展柏翰夸張地叫了一聲,一邊模了模頭頂,蹙了蹙小新眉。
「怎麼了,我看看!」安明有些小小的擔憂,一邊抬頭湊了過來,卻見得展柏翰的頭頂上有塊血色的疤痕,又細細地看了看他,這才發現額前的那一條束帶也隱約有些傷印。
「又跟人打架了?」展書俊吁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打架倒好了,還從來沒有把本少爺撂倒過的人。書俊,你不知道我有多倒霉,今天去了妙音寺,找了個快活的地方舒服。半路里卻跑出了……」說到此處的時候,展柏翰故意頓了頓,眼神有意無意地向著韻萱瞟了過來。
韻萱一臉青紫,緊緊地抿著唇,這家伙要是敢把她在溫泉里果身泡澡的事情抖出來了,她發誓一定閹了他。
「跑出了什麼?」白韻婷卻是被他說得來了興致,趕忙追問。
「哦,難怪了,我記起來了,我說怎麼瞅著三小姐眼熟了,原來果真是見過的。三小姐今天可去了妙音寺!」展柏翰一拍大腿,哈了一聲,目光玩味地看著白韻萱。
大伙兒的目光齊齊地向著韻萱看了過來。韻萱卻是一臉發白,被這小子一驚一乍,她已然是虛汗一身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這個混球展柏翰已經死了不下千百次了。
「我是去了妙音寺,跟大娘和二娘他們一塊去的。」少說為妙,不然會越描越黑,他們的初遇那是自己一輩子的惡夢。
「也不知展少爺是在何處見過三表妹了,說來听听,怎麼我們就沒有遇上你!莫不是在後山頂上吧,還是望仙亭啊。剛巧那會子我還見了大姐來著的!」黃安茜也插了話進來,言語意味深長,一邊說著,頗有用意地看了白韻溪一眼。白韻溪一怔,忽然顯得急促不安起來。
今日和周彥書在望仙亭的時候,她確信是沒有人發現的,怎麼這黃安茜話里有話,意有所指,莫不是讓她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