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你個混蛋!」韻萱捂著有些淤青的手腕,恨恨地看著展柏翰,一邊踩了他一腳。
展柏翰啊了一聲,瞪著眼楮道︰「你想死是不是,居然踩本少爺,信不信我真的打你……」一邊說著,猛地一揚手,做了個要甩耳光的姿勢,白韻萱頭一偏,緊緊地將眼楮閉上了,寬厚的手掌卻只是在白韻萱的額頭上輕輕地踫了一下,又柔又輕,一如這潺潺的月色,清逸空靈,安然恬淡。
皓月盈輝,清風徐徐,落英繽紛的花海下,兩個身影交錯重疊。
韻萱緩緩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俊秀靈動,霸道乖張的少年,那一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情愫,看著他虎青的臉,分明還是十七歲少年的頑劣與青澀,可為何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光芒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了,不若君燁的閑適悠然,亦不如陸雲的深沉內斂,月光迷離下,那一張臉顯得更加的精致起來。
「手拿開,我要回房睡覺了!深更半夜地跑我們這里來,也不知道要干什麼,你要是想讓我難堪的話,隨你便!」韻萱有些厭惡地看了展柏翰一眼,一邊揮開了放在她額前的手,輕輕地吁了口氣。
「那你又三更半夜的還站在外面干什麼?是等我嗎?」展柏翰言笑晏晏,一臉的調侃戲謔,一邊又模了模自己的頭頂,「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你是第一個,我記住你了!」一邊說著,已經側轉身子,不忘回頭甩給她一個飛吻,笑容燦爛地離開了。
「嘔!」韻萱切了一聲,吐了吐舌頭,做了個要吐的動作,一邊不忘在空中揮舞一下小粉拳,以作泄憤。
清朗的月色下,那少年的身影漸漸隱匿于夜色之中。「真是個混球,一點也不知道輕重,手都給抓青了,你個豬!」半響,韻萱才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生疼起來,一邊撇了撇嘴,哎呦了一聲,又搖晃了一下手,再用力一點的話,估計這手就月兌臼了,這個暴力狂,真是讓人討厭。
白韻萱懨懨地嘀咕了幾句,轉身就要進屋子里去,卻見得左邊的桃李樹下,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泫然而立。
心里咯 地跳了一下,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地喊道︰「誰躲在樹下了,誰在那里,出來,出來,不然我叫人了!」一邊說著,便要張口喊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