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自己對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她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哪里想到他脾氣居然這麼壞,拒絕他都不行,簡直是個暴力恐怖分子,以後一定得離得他遠遠的才行。
拳頭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展柏翰冷冷地看了白韻萱一眼,哼了一聲,目光有些懶散,臉上有邪魅的笑意蕩漾開來︰「你的初吻都是我的了,那麼多人看著,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去跟了太監。還有,我還蠻期待你把頭發剪光的樣子,尼姑庵里有你這麼一個俏尼姑,估計香火也要多不少了。」一邊說著,輕輕地捏了捏她圓潤滑女敕的臉蛋。
他這是在調戲良家婦女麼?這個惡少,真是條變色龍,剛才還凶巴巴的,一下子又成了孟浪公子哥。韻萱有些惡寒地拍開了他的手,氣沖沖地側過身子,不忘飛他一個白眼︰「初吻沒了就沒了,我就當是給狗咬了一下,哼!」說著一溜煙地逃開了。
「給狗咬?」展柏翰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倏然間臉上青白一片,看著那一抹消失的桃紅,一片拍了一旁的柳樹一下,「死女人,居然罵我是狗。」旋即有些孩子氣地笑開了。
綠楊陰里,滿池碧色,柳絮塘邊,映襯著那青春年少的天藍少年的笑靨如花,一如這春日的明媚無暇,溫暖純淨。
前門那邊鞭炮聲聲,不絕于耳,喜氣非凡。韻萱一個人神情蕭索地在南北兩院緩步行走,來到這個大明朝已經一月有余,頂著白家三小姐的身子活在這座深閨宅院里,天天宅在嫣夜閣里當宅女,她都快要發霉了,也沒有把白家各大院落瞧個遍,正巧,這會子心情沮喪,希望這些景致可以舒緩一下她焦躁的情緒。
一想起那個展柏翰,她就覺得全身不自在,自己怎麼會這麼衰,為什麼她最珍貴的初吻會給了他。一時半會,她是沒有那個臉往前門那邊熱鬧去了,剛才鬧了那麼一出,指不定已經在白家上下傳遍了,估模著蘇氏怕是要氣得拿刀砍了自己才好。
也不知道君燁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想到這里,韻萱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