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們的,什麼小兩口的甜蜜了。大姐你真討厭,未來夫婿找上門來了,你就忍不住孔雀開屏了!」韻萱亦是有些難為情,一邊伸了手就去撓韻溪的癢癢。韻溪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地回了手來撕她的嘴。
「得了吧,什麼上門女婿,那兩個男人,我一個都沒有瞅進眼里去,尤其是那個展柏翰,他……」白韻婷卻是有些不以為意,正要說話,卻見得韻萱臉色登時有些不大好看了,一邊拍了嘴巴,笑道,「瞧我,好端端的就掃大家的興,沒事提這些干嘛。」
說著又偷偷地瞅了容君燁一眼,卻見得他風輕如玉,臉色溫和安然,永遠都是那樣飄逸出塵,似乎完全沒有把韻萱的那件事放在心里頭。
這樣純淨如玉的男子,當真還是少有了,可惜了這麼一塊璞玉,讓韻萱有福氣地撿了去。他與韻萱,倒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從今天看來,那展柏翰似乎對韻萱也有一些意思,尤其今兒又這麼一鬧,那小子指不定心里就往歪處想了。而韻萱心里卻是只有一個容君燁,要是讓那小魔王知道了這事,還不定鬧出什麼風波來,一想到這里,白韻婷的身上竟起了一絲虛汗。
房檐上,一身杏黃的挽璧臨風而立,衣袂飄飄,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絲淡淡的愁緒,看著那青草地上的白衣少年,那明媚溫和的笑容是她眼中最絢爛的一抹風景。公子的臉上雖然從來不乏溫潤和善的笑容,可是這樣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的笑,她是第一次見到。
大婚第二日,按照禮儀,新婚的媳婦是要早起來給公婆敬茶的。此刻的大廳里,白仲遠已經攜了三房妻妾在大廳里坐著,白家三女亦是早早地到齊了,臉上寫滿了期待。昨兒個成親的時候,新娘一直蓋著帕子,未曾一睹芳顏。雖說這秦依依是他們幼時的玩伴,但是因為秦家搬遷之故,已經有八年不曾見過面了,亦如此,大伙兒的心里也多了一絲渴盼。
「你說依依姐變化大不大,都八年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了。」白韻婷有些好奇,小聲地說道,扯了扯韻溪的袖子。
「待會見了就知道,你著急做什麼,反正都是我們的嫂子了,以後還怕沒機會見面麼?」韻溪輕聲細語,神色端莊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