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見得韻萱走遠了,又不好上前追,心里怨著全是這黃安茜壞了事,一股子怨氣全都向黃安茜發了過來,眸子里閃過一絲厲冽︰「未過門的妻子,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就是去找怡紅院里的姑娘,也比娶了你強。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拿這事說,我是不會娶你的,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看了你我三餐吃飯的勁都沒有了!」
撂下這句話,冷哼了一聲,隨手一甩,便將黃安茜推了出去,讓她撞在了柱子上,頭上磕了個洞,卻是流出血來。
一些丫鬟們嚇傻了,連地上來扶黃安茜,又是勸解又是拉的,折騰了一大幫人。
黃安茜渾然忘了痛楚,大聲地嚷嚷道︰「白韻萱,你這小**,有我黃安茜在的一天,我必叫你不得好死。」自打這一次,黃安茜和韻萱算是徹底結下了死仇。
鬧了這麼一出,表小姐連陸少爺三餐飯都比不上的笑話在白家上上下下傳開了。
兩日里,黃安茜都窩在閨閣里不出門,扎了小人在屋里,天天詛咒韻萱不得好死。白佩佩也是氣惱,便想著要去給女兒出口氣,眼下白仲遠在家,她卻是比不得當日那般猖狂和明目張膽了,只得天天跟了蘇氏身後,打些耳邊風,說些難听的話,增強蘇氏對三房的恨意。
蘇氏本來就是不待見衛氏那母女兩,那日里又給韻萱踩了那麼一腳,自是將她恨得咬牙切齒,想著早日把她給除掉了才好。
身邊的嬤嬤蘇銀桂也一直記著韻萱打她耳光的事情,自然也是在旁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了。
「你瞧瞧,這還像樣麼?先是搶了姐姐的夫婿,轉身又勾搭起我家安茜的人來了,真正是個不要臉的貨色,跟她娘一樣,那些下賤的媚功全都學來了!」白佩佩哎呀了一聲,一邊察言觀色,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盅,她自曉得蘇氏是極想韻溪與展家結了這門親事的,便引了這個來做文章,「大哥那邊也真是,也不給個明信兒,展家那邊到底是韻溪去了,還是這小狐狸蝞子去。這真要讓小狐狸蝞子得了手,去了展家那邊,一屋子的男人還不給全給她勾搭了去,咱們展家還真是無臉見人了!我們展家,百年難出這樣一個人才啊,我可真是替韻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