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兄,你怎麼樣了?」方才較量之時,白溪楓亦是有被那蒙面的女子傷到,但只是皮毛而已,終是比不得展柏翰來得重。
展柏翰卻不理會他的關心,一邊吸了口氣,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看向了韻萱,見得她一言不發,小臉發白,卻是一個關心的字也沒有,心中好不沮喪,有些悶悶不樂︰「喂,刁婆,我差點把小命都搭了來救你,你就這樣回報救命恩人的,一個謝字也沒有,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你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有死,說話還這麼沖,我看你再打死一只老虎也是不在話下的!」雖然她也從心底里有些感動展柏翰的仗義出手,可是要她對著這個囂張霸道的惡魔少爺開口說謝謝,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而且,剛才是誰把她當槍桿子使的,差點轉得她五髒六腑都要翻騰出來了。
「你……」展柏翰拉長了俊臉,好不憋屈,越想越過不去,竟是氣得吐了一口血出來,暈乎乎地栽倒在了安明的身上。
安明面色凝重,一邊拍掌過氣于他,一邊又讓了白隨楓去請大夫來,旋即背了展柏翰回了東院廂房那邊去了。
韻萱瞧著展柏翰那略顯蒼白的英容,嘴角邊那未干的血跡,心里亦是滿滿的憂傷,自己對這個紈褲少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點,他只是長得和那寶馬男像而已,自己這樣將主觀的感情強加于他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月落烏啼,楚天開闊,江風渺渺,水影澹澹。垂柳江畔,一黑衣女子斜靠在了柳樹下,目光清潤靈透,看著正蹲在身側為她包扎傷口的綠衣少女,微微地抿了抿唇︰「我早知你這性子沖動魯莽,實在是不該帶你來隨州的,你怎生這般沉不住氣?還好這次有少主出手,不然的話,你可就是壞了大事了!碧婷,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麼胡鬧?」
「我怎麼胡鬧了,三爺不也都說了嗎?那東西就藏在了白家那女人身上。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錯!」綠衣女子喚作余碧婷,二八年華,正是意氣用事之時,一面將那黑衣女子的傷口包扎好,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來,一想到那展柏翰出此那般下流招數,她心里就一陣憋氣慪火,復一想到那張俊秀容顏,臉上不由熱了幾分,正是那明眸皓齒眼含情,誰家伊人不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