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只不過是小傷而已!」容君燁輕輕地吁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潤安詳,輕柔地看向韻萱,「其實,他並沒有要傷我的意思,你誤會他了!最後那一劍,他已經收回去了。」
韻萱的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哦了一聲,淡淡地道︰「總歸都是他不好,要和你比什麼武,你不是挨了他一腳麼?還幫他說好話!」
「你真的是討厭他麼?」容君燁沖淡地笑開了,語氣中透著一股雋雅的閑適,目光忽而變得有些沉悶,「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會選擇他嗎?」
韻萱怔了一下,旋即撫了撫頭發,搖了搖頭道︰「不會,因為沒有如果,因為我最先遇上的人是你。君燁,我們不要談他好嗎?」
不知為什麼,現在一听到展柏翰的名字她就有些莫名的排斥,腦海里總會浮現出那一雙蒙了水霧的明眸。
這一次,展柏翰應該是徹底死心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想必,他的心里應該是很不好受的,那樣驕傲專橫的紈褲子弟,應該從來沒有嘗試過被別人拒絕的滋味吧。
「嗯,不談他。謝謝你,萱萱,謝謝你肯這般的為我付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容君燁緊緊地圈住韻萱的手,左手輕攬了韻萱入懷,語氣溫潤如三月的江南小雨,滴答滴答地撞擊了少女情竇初開的心扉。
「你也不老實了,什麼妻,都沒有下聘禮,寫婚書了,我才不當你的便宜妻子。」韻萱微微地紅了臉,一邊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嘟了小嘴,輕輕地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子。
山林的隱秘處,一襲杏黃的清冷少女與一名中年人士比肩而立,靜默地看著那依偎在一起的璧人。
「他們這樣有多久了?」中年人士緩緩地開口,目光里泛著一絲幽幽的森寒。
「不久!」杏黃女子淡淡地道,眉間攏了一絲哀愁。「不久是多久?」中年人士追問道,拳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挽璧確切的也不知道,大概也就是十來天的樣子吧。」挽璧微微地低了頭,淡淡地說道,目光有些飄忽。中年人士靜靜地嘆息了一聲,遙望著藍天白雲,緩身進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