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啊?躲在這外頭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听得一聲爽朗女音,人未到聲先聞,這府中除了二小姐之外自無二人了。
蘇銀桂面上一陣不悅,這二小姐就會挑時辰來添亂。眯眼看了過去,卻見得一個頭戴方巾的少年顫身閃了出來,卻是沒有見過的,不由蹙了蹙眉頭。
「是你這窮酸書生啊,怎麼跑這兒來了?」白韻婷也是給嚇了一跳,沒想會在這里踫了周彥書。
周彥書面上一陣難堪,腰板一直︰「二小姐說話如此刻薄,褻瀆聖賢,簡直是有辱斯文。我是書生不錯,我家里也窮,但是我周彥書錚錚男兒,自有骨氣,全憑自己一雙手打拼,不似二小姐你,衣食無憂,不知百姓疾苦!」
「我就問你一句,你怎麼就能找出這麼多話來堵我,豈有此理。我怎麼侮辱聖賢,有辱斯文了,你倒是說說看!」每次和這書生踫了面,三兩句就要天雷地火地杠上,白韻婷捋了袖子就要與周彥書一番理論。
白韻溪看到周彥書的那一刻,臉上亦是閃過一絲驚詫,身子微微一晃,險些沒有站穩,展書俊輕巧地扶過她的縴腰,情意綿綿地關切起來,白韻溪驚慌失措地推開了展書俊,有些尷尬地看著周彥書。
看了這一幕,周彥書再不多想的話那就不正常了,面上攤了一層冰,哼了一聲,拂了袖子就要走人。「酸秀才,你給我站住,給我傲氣什麼。」白韻婷自不知曉周彥書這番板臉並非針對自己,心中有邪火要發作起來。
「韻婷!」白韻溪快步走上前來,一邊扯了扯她的袖子,「有話好說。」
「跟他無話好說,不帶他這麼酸人的。我看他啊,就是仇富!心胸狹窄,這聖賢書全都是白讀了的。」白韻婷言辭犀利,拿眼橫著周彥書。
「你是誰啊?打哪兒來的,怎麼亂跑?」蘇銀桂跟著上了前,一雙圓眼珠子在周彥書上掃個不停,見得他穿得清寒,心中不免生了幾分厭。看他的模樣,似是在哪里見過一般,卻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