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現下可怎麼辦才好,展家那邊的轎子就快進門了,我們,我們……」向來不管世事的衛蒹葭也悠悠地開了口,一臉神傷地看著白仲遠。
白仲遠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一邊揉了揉額頭,嘆氣起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展老哥,我,我對不住你啊。」
「夫人,我們在嫣夜閣外頭找到了小姐的絡絲手帕!」派去尋找韻溪蹤跡的丫頭曉春手里拿了一絹手帕,盈盈地向著蘇氏來報告了。蘇氏見了那手帕,整張臉都烏青起來,一臉憤懣地看向了一旁的韻萱︰「我就知道,定是你這賤丫頭在背後搗鬼,一定是你攛掇了韻溪的。你快說,韻溪去了哪里,你快說!」一邊說著,已經抓住了韻萱的衣領,大聲地叱問起來。
「大姐,大姐,萱萱這幾天都在屋子里,她怎麼會知道韻溪去了那里。嫣夜閣靠近後院,韻溪從那里走了,落下東西也不奇怪,你怎麼可以怪到我們頭上來了!」衛氏見得蘇氏拿韻萱開刀,心憂女兒,上了前便要扯開蘇氏,卻給蘇氏狠狠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放手啊,放手,你放手,我不知道大姐去了哪里,我昨兒個連她的照面都沒有踫到。」韻萱見得衛氏倒在地上,心里也急了,便要扳開蘇氏的手,蘇氏的手卻好像生了根一般,死死地扣著她的衣領,勒得韻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沒有見過,你怎麼可能沒有見過,你這賠錢貨,禍害人的東西,自己沒人要,現在就算計起你姐姐來了,你還是不是個人,要不要臉。我掐死你這ど蛾子!」蘇氏發了狠,雙手同時用力,使勁地勒住了韻萱的脖子。
「潑婦,你夠了!已經夠亂的了,你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白仲遠來了火氣,看得蘇氏這般瘋狂撒潑,上前一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狠狠地一推,蘇氏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一臉惶然地看著面色鐵青的白仲遠,嘴唇歪歪的顫了起來,心里越想越覺憤懣難平,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啊地啊的叫了起來,蘇銀桂和一群丫鬟嬤嬤怎麼勸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