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容君燁,這是你許我的承諾,你給了我一個希望的未來,同時也給了我殘酷的現在。
韻萱心里靜靜地想著,這般清淺閑適的時光,這樣一路旖旎的千種悠揚,原是她心里最向往的畫面啊,只是,眼前的那一襲白衣已非昨日故人,馬上的自己亦沒有了最初的那一份少女情懷的憧憬和向往。跨過一路的堪堪回憶,韻萱昂揚地向著展家的那一扇朱門里走進。
進了城,已經有展家的轎子等候,將她送進了轎子里。一路嗩吶不斷,鞭炮飛揚,渲染了夏日里的那一抹清涼。
城東的雅座里,一襲天藍風姿的少年靜然而立,站在樓前,看著那八抬大轎,目光蕭索地凝視轎門邊的粉衣丫頭,那丫頭他是見過的,是白韻溪的貼身丫頭芝蘭。
終究,終究還是沒有把他們攔住,看來馬常勝是失敗了,這小兔崽子,嘴上沒毛,真是辦事不牢。
展柏翰嘆了口氣,唇角揚起一絲失落,眉間凝了一絲傷愁,輕輕地喟嘆︰「如果轎子里的人是你,該有多好。白韻萱,你還好嗎?現在的你,是不是已經和容君燁雙宿雙飛了,你已經是容三少女乃女乃了吧。什麼時候,我們還能再見面,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嘗試忘了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該死,為什麼我要喜歡你,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要娶的人會是你的大姐,真諷刺。白韻溪,我會把你逼走的。你不該來,不應該來。」
展家那邊早已經人聲鼎沸,到了安府門前,威武泫然的兩個石獅子聳然而立,卻是好不肅穆莊嚴。朱紅大門敞開,門口站了各路人員。
不過奇怪的是,轎子並沒有直接在門前停落,而是給抬了進去,送進了一處叫雲海閣的地方,此為三少爺的住處。
將韻萱請下轎子的是兩個老媽子,將新娘給抬進了屋子里。進了屋,房間里已經有一個穿著紅麻外衫的美目婦人坐于方桌前,眉目分明,透著一股干練和強勢,身上說不出的貴氣。
睿雪和芝蘭在外頭跟著,卻是好生奇怪,想要問那白楊是怎麼回事,那白楊只是畢恭畢敬地站在後邊,冰雕一般不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