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鬧的,像什麼話啊。咱們展家的媳婦,總該有個媳婦的樣子,可不比你在家里當小姐那般隨意了。」遠遠的,便听了一個清潤女子之聲傳來,雖是輕柔,卻有一股迫人的威嚴。
韻萱側目看時,卻是一個高窕美婦人走了過來,穿著打扮皆是上流,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月照石榴裙,正是展家一姐二少女乃女乃風勝男。
「當媳婦,當什麼媳婦,二嫂啊,人家現在都以為展書俊是她相公了,眼里把我這個正牌的四少女乃女乃放哪里去了,我這個四少女乃女乃當得可真是虧,嗚嗚嗚!」黃思穎哼了一聲,一邊瞪了韻萱一眼,跺腳起來,哭鬧個不停。
「喲,原來我家四弟原是這麼搶手啊。」風勝男笑了笑,一邊行至韻萱的面前,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嘖嘖贊道,「當真是個美人胚子啊,三弟妹,倒也與了我們家三弟登對兒的。可惜眼力不好使,你怎麼把小叔子認成了是你相公了,雖說這洞房花燭夜清冷,但也不能隨便拉了個男人就往里面拽啊,好在四弟還算安分,過門不入,不然明天可真是要鬧笑話了。」
睿雪和芝蘭當即冷了臉,這二少女乃女乃原是個陰險之人,說話刻薄無比,一邊損了四少女乃女乃,這邊又拿韻萱開刀了。
余旁的人也竊竊私語,以一種曖昧無比的眼光看著韻萱。韻萱強自歡笑,連個新郎都沒有見,還認錯了人,現在又給這二少女乃女乃給殺了個下馬威,她是明擺著要踩著自己了。
「是我糊涂了。只是,當初四弟來我們白家的時候,他是說自己是三少爺的,這個明叔也知道。我家下人認錯了也不奇怪,這就好比二嫂你踩了一坨狗屎,明明是狗屎,你總不能轉眼就說這是踩了珠寶吧!四弟說他是三少,我自當他是三少了。」韻萱頷首一笑,盈盈地看著風勝男。
「你……」風勝男一時啞語,她向來就與展柏翰不和,如今展柏翰為了逃婚人影不見,便想著拿這剛過門的三弟妹出氣,沒有想到這三弟妹看似溫和,原來也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她算是踫上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