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鳳姨娘的笑容一時間僵在了臉上,有種自打自臉的感覺,訕訕地笑了笑,心里暗自慪火,本來想著拿韻萱殺一下孫燁的威風的,平時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端著架子,讓她很不順眼,尤其最近展元慶又天天留宿在她那里,心中有氣那也是自然的了。
「是啊,柏翰現在養病,誰看到他在外頭了,倒是說說看!」孫燁福了福身子,緩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威嚴地掃過眾人。
原本要順勢將文鳳姨娘的話接過去的風勝男也懨懨地閉了嘴巴,一邊甩了甩袖子,跟著笑道︰「可不是,我說我這人眼底從不放過這些事情的,怎麼會就不記得了。
婆婆你也真是,三弟明明還在養病休息,怎麼就在外留宿了,莫不是又听了哪個好事的丫頭嚼舌了吧。我的眼楮明亮著,不會出錯兒的。」一邊說著,又嗔怪地看了文鳳姨娘一眼,咳了咳,「家規第七條,胡亂造謠者,扣除每月家用五十兩。沫兒,你記下了,這個月發月錢婆婆那里扣去五十兩,記好帳了。」
「你……」文鳳姨娘有些氣結地看著風勝男,這女人居然算計到她頭上來了,明明是她遞自己眼色的,奸人是她,好人是她,她可真是能耐。
不過自己又的確是犯了這家規,只是平白的就少了五十兩月錢,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忍了這氣只好在心里發作。
韻萱微微一笑,淡淡地看著風勝男,這女人果真是個見風使舵,手段高明之人,形勢分得如此清楚厲害。
既表明了她的大公無私,又討好了真正的主家孫燁,也難怪孫燁會將當家的事情交由風勝男來掌管了,果然是有幾把刷子和內容的,要管這麼個大家子,沒點心眼還真是不成的。
見禮完畢,大伙兒也各自散了,韻萱與芝蘭睿雪自回了雲海閣歇息。
半個時辰後,風勝男派了身邊的丫鬟沫兒過來給她送了一本厚厚的本子,卻是手抄的展家家規。沫兒再三叮囑了,要韻萱把家規給記牢了,一旦觸犯了,定當是嚴懲不貸的,這才趾高氣揚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