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出崽子來,就是頭豬在我眼里也是展家的祖宗菩薩。」文鳳姨娘哼了一聲,拍了一下桌子,面上有些掛不住,她書讀得少,孫燁就是書讀得多,道理一條一條的壓她,所以才在她面前那麼盛氣凌人的。如今听著兒媳有些嫌棄起自來,心里頭也上了火。
婆媳三人有些僵著,沫兒已經進了門來報,說是三少女乃女乃拿了繡荷過來了。
風勝男這才想起,前日里讓韻萱幫著自己繡了個荷包,自己竟是把這茬子的事情忘了,一邊讓韻萱進來了,接了她的繡荷,敷衍著贊了幾句。
韻萱卻是笑而不答,微微地掃了三人一眼,看著桌子上的麻將,心里有些好笑,婆媳三人還真是有閑情逸致,沒事兒還能搓了麻將來玩。
文鳳姨娘看著韻萱望著桌子上的馬吊,認定了韻萱定是不識這東西的,呵呵笑了笑︰「咱們小婦道人家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喜歡玩玩這些東西圖個樂子。
這東西,也就咱京城里的太太們玩樂一下,一般人還是玩不起的,你定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也難怪,隨州那麼個小地方,來了我們這京城本就是高攀了,你見識少不知道也不奇怪,鄉下人嘛,看了都當是新鮮了。」
黃思穎也抿了抿唇,笑望著韻萱。「哦,是嗎?不過馬吊而已,倒也沒有什麼好認的,二五八的東西,識得幾個字的人都曉得的,我們徐州城街上賣菜的婆子也知道什麼是詐胡的。」韻萱搖了搖頭,宛然一笑,說得輕巧自然。
文鳳姨娘的臉一下子垮了下去,本想借此機會來顯擺一下她的高貴的,哪里會想到讓這個丫頭給反諷了回來,所謂的詐胡就是說自己在賣弄反是給自己丟臉了,亮了丟丑給人看。
風勝男咯咯地笑了笑,方才被文鳳姨娘挖苦諷刺,她心里就有些火氣了,自己又不好在她面前發飆,現下听了韻萱這話把文鳳那張粉面臉給噎得白菜餡兒似的,心中好不快活自在。
「哦,原來你是認得的啊,正巧著,我們缺個人,你來湊把手如何?」文鳳姨娘尷尬地笑了兩聲,便要拉著韻萱湊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