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夠詐的,讓睿雪通知我,說是大夫人請你過去。你贏了文鳳姨娘二百兩銀子,現在府里都曉得了,听說昨兒個晚上文鳳姨娘氣得飯都吃不下!」芝蘭也跟著一邊訕訕地笑了笑。
「你要不那樣說,估模著我整晚上都得陪她打馬吊了,我可沒有那個精力。人就是這樣,輸了的就想贏回來,我沒時間和她耗!」韻萱擺了擺手,嘆了口氣,一邊又提了水壺,自去給那一叢叢開得爭奇斗艷的木槿花澆水灌溉。心中想著,這展柏翰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居然在雲海閣里栽了這麼多女兒家的東西。不過看這木槿花,倒不是像栽了很久的,是移植過來的。
安自強是這雲海閣里的護院,整日里都守在雲海閣外,早來的時候便見了韻萱披著一身晨光,提著水壺在給少爺上月里移植過來的木槿花灌溉,粉色的木槿,襯托著素衣翩翩的人影,輕羅小扇撲木槿花,縴腰玉帶舞天紗,當真是人比花嬌。
這樣詩情畫意的女子,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了。安自強看著看著不覺入了神,有些呆傻起來。
「色鬼!」睿雪見著安自強那憨實勁頭,哼了一聲,輕輕地罵了一句。安自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地別過了頭去,尷尬地摳了摳後腦勺。
「你呀,欺負老實人!」芝蘭微微一笑,一邊捅了睿雪的胳膊一下,這幾日里觀察這安自強,倒也是個本分老實的人,每天守在院門口,從不多說一句話。
不時,院外有一襲翩翩白衣走了進來,正是展家的總護院白楊。安自強與白楊打了招呼,白楊只輕輕地嗯了一聲。白楊手里拿了一小包東西,一邊與睿雪芝蘭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一邊看向了站在木槿花叢里的白衣女子,陽光清淺寫意地流轉在她的身上,顯出幾分皎潔輕盈,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甘守丈夫的冷落了。
韻萱翩然回頭,已經從花叢里走了出來,看著一身淡漠白衣的白楊,心里小小的觸動了一下,微微一笑︰「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