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萱只覺得手里好像拿了個炸彈一樣,丟也不是,握也不是。古代的圖到底是個啥樣子的她還不知道,心里有條好奇的蟲子在攛掇著她翻一頁看看,另一個理智的聲音則開始警告,不能看,不能看,正經女兒家不能看這種婬穢之物。
韻萱深深地吸了口氣,心里想著,稍微看一眼不算過分吧。一邊做賊似地看了柏翰一眼,鎮定地將書翻開了,剛好翻到了有折印的一頁。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粗鄙之畫映入眼簾,相反的是一段娟秀淡雅的文字,韻萱微微地蹙了蹙眉頭,臉色登時漲得通紅,原來,原來這不是什麼圖,而是一本怎麼參透女人心思的紀事,她翻看的這一頁的章名便是追女之道。
細看之下,韻萱登時氣結了,展柏翰昨兒晚上說夢話原是從這本書上照搬過來的。怪不得,怪不得她怎麼覺得再見這個家伙的時候有些地方不一樣了,沒有了以前的那樣直性,多了幾根花花腸子和心眼。敢情他是照著這本書上的方法在追自己,太可惡了。
「喂,你干嘛看我的東西,拿過來!」展柏翰轉身過來,一眼瞅見韻萱正拿了那本書在翻,當下急得一臉通紅,呼地一聲就從她的手里奪了過去,寶貝似的藏在了懷里,臉色有些窘迫。
「昨天晚上你是故意說夢話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睡著?」虧得自己昨晚上母性大發,抱著他在懷里睡了一晚,這個臭小子,肯定不知道吃過自己多少豆腐了。
「我哪里有?沒有!」展柏翰拉長了臉,強辯起來,「你不要冤枉我。」
「你還不承認,剛才我都看到了。展柏翰,真有你的,你,你居然……」韻萱卻是有些氣惱,這個混小子,居然是照書直搬,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可是,偏生那些個方法對自己好像還挺有效用的,書上不但詳細解說了追女之道,還將女兒家的心思全都寫出來了,臉紅,心跳,偽怒,強詞奪理,這些詞匯通通都在她的身上體現了,她好像是中招了,而且全中。
這個寫書之人怎麼會這般厲害,將女兒家的心思分析得如此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