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比武,點到即止便可!」靖遠公主微微地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笑,跟著退到了一側。韻萱面色有些虛白,觸到容君燁那繾綣的眸光時,飛也似的避開了,一臉專情地看向柏翰。
朱祈鎮斂了眼瞳,神色玩味地看著兩個相互對峙的人。柏翰平日里雖然囂張狂妄,可是面對容君燁的時候,胸中似乎淤積了忿忿不平之意,這中間難道有什麼隱衷不成?
柏翰身子一偏,往前一個踏步,腰間銀光乍泄,叮地一聲,軟劍出鞘,遙遙地向著容君燁送了過去。容君燁身子略略後擺,白色的袍角凌天揚起,臉上的表情逍遙閑適,完全看不出一絲緊迫之感,面對著柏翰步步相逼,環環相扣的招式巋然不動。
一人黑衫起舞,剛勁威猛,一人白衣若仙,閑庭落花,劍戟相交,火星粼粼,炫目華彩。兩人不相上下地過了四十招有余,仍然是勝負未決。
韻萱卻是一臉忐忑不安地看著這一場比試,心里撲撲地跳著,柏翰每一招每一式頗是盡了全力,她這個觀戰之人亦是看得心驚肉跳的。容君燁稍有松懈的話,定是要給柏翰的劍勢傷到的。
他們兩個比試過一次,君燁不是柏翰的對手,柏翰可以放倒王振,要打敗容君燁,定然是吹灰之力的事情。
嗤地一聲,君燁一個閃身避之不及,已經被柏翰的軟劍斜斜地刺過了右肩,白色的衣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韻萱的身子微微一顫,面色蒼白一片,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見得容君燁無恙,方是松了口氣。
「哼!」柏翰卻是一臉惱火地看向了韻萱,咬了咬牙,目光里充滿了妒火。韻萱自覺剛才有些失態,心里想著定是惹了柏翰不高興了,這個家伙就是十足的醋壇子一個。
容君燁見著韻萱還是關心著自己的,心里也覺慰藉。身形一變,清潤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昂揚,右手長劍斜挑了出去,擋開了柏翰再次送過來的劍鋒,身子一個凌空疾走,反手一斬,朝著柏翰的後背心刺了過來。
柏翰矮身回蕩,舉劍側挑開來。君燁卻是突然地變幻了身姿,跟著一個縱前翻,腳尖在柏翰的胸口上一踢,當即將柏翰踢翻在了地上,跟著又是反身一躍,已經奪過了他手中的軟劍,輕巧翩然地落在了地上,收劍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