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萱緩緩地吁了口氣,看著容君燁呆若木雞的表情,自嘲地笑了笑,淡淡地瞥了一旁的睿雪一眼︰「睿雪,咱們走吧!」言畢,便要和睿雪一道離開了。
「萱兒,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容君燁從來就沒有變過,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同你相愛。我那麼做,是因為……」容君燁蠕動了一下唇角,發白的面上顯露出一絲無奈,閉了閉眼,重重地吁了口氣,剛要同韻萱解釋自己悔婚之故,已有一聲清麗悠然的女音飄了過來,酥酥軟軟地喚了一聲公子,卻是一身杏黃衣衫的挽璧過來了,臉上帶了藹藹的輕笑。
韻萱原本還想听著容君燁想要說些什麼,見得挽璧,臉色頓時青了下去,拉了睿雪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角就走。
君燁悵然若失地看著韻萱遠去的清炫身影,抿了抿唇,無力地握了握拳。挽璧亦是收斂了方才的那一副嬌羞柔弱之態,面色清涼地看著君燁︰「公子,對不起!」
君燁擺了擺手,無力地笑了笑︰「你做得對,就算我說出來了又有何意義,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不是麼?現在的我,已經不單單只是容君燁,還是瓦剌的人,我不能只為自己一個人活。」
「公子明白就好。」挽璧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看向晴空明日,「烏雲總有一天會散去的,咱們蒙古人總能卷土重來的。再過五天,公子就要迎娶公主了,早些做準備才行。」一邊說著,從素袖里掏了一封信出來,遞給了容君燁。
「師父回中原了?」容君燁蹙了蹙眉頭,略顯詫異地看著挽璧。「還沒有,要過些日子。現在蒙古的整個部落基本上已經穩定,三爺正帶了親信在挑選一些死士,希望到時候可以派得上用場。」挽璧搖了搖頭。
容君燁哦了一聲,一邊展開了書信來瞧,眉宇間透著一股凝重之色,藹藹地吁了口氣。
「三爺信上說了什麼?」挽璧問道。「他說宮里有我們的人,叫我放心行事,還有,讓我小心我爹和哥哥他們。」容君燁面上閃現出一絲隱隱的憂愁,悵悵地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