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沾了這麼點冷水韻萱就已經覺得刺骨寒冷了,看著濕了半邊身子的雲珠瑟瑟發抖,想必是極難受寒冷的了吧。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不知道三弟妹有畏寒癥的麼?惹了她生病的話當心三弟把你的皮都扒了,混氣東西。你作死啊,哭,哭什麼哭,當初相公同你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哭。你這臭賣魚的,以為你的眼淚也和魚一個價麼?弄了我一身,還說會服侍相公,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風勝男刻薄惡毒地罵開了,看著雲珠抽抽泣泣個不停,心中更來氣,想必當初她就是用了這種手段勾引展懷明的。心里這樣想著,卻是氣到了幾點,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上了雲珠的臉,又脆又響。
雲珠卻是捂著臉,一臉蒼白地看著風勝男,諾諾地道︰「雲珠不敢了,雲珠會把衣服洗好的,姐姐放心。我馬上就洗好了。」
余旁的幾個丫鬟怯怯地看著風勝男,只覺得這二姨太太委實可憐,卻誰也不敢替她說一句好話,大家都曉得風勝男的厲害在展家是出了名的,她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讓雲珠沒有好日子過,這些都還只是小伎倆,更厲害的沒有使出來,展家一姐的名聲可不是虛的。
韻萱到底是看不過眼了,昂了頭,有些氣憤地看著風勝男︰「二嫂,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縱算雲珠插足了你和二哥之間,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她。這天寒地凍的,你讓她用冷水洗衣服,如何受得。現在還潑了她一身,你要她怎麼洗,你不念著這個大人,也要顧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要是不會伺候人,怎麼伺候一次肚子里就有了,有的人五年了一個屁都不放。」
風勝男卻是氣白了臉,咬牙切齒地看著韻萱,握了握拳頭︰「白韻萱,你是要對著和我干是不是?我放不放得了屁,展家二少女乃女乃永遠也只有我一個,我在的一天,就算她生出了兒子,也休想爬我頭上去。
你也不過是一只破鞋而已,隨州城里哪個不曉得你的破事,在我們展家裝什麼聖女,呸,臭不要臉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點也沒有錯,你就和這死賣魚的一個德行,靠男人吃飯,專干些下賤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