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一直希望柏翰只是我的兒子,別無其他。可是現實終究不是這樣的,由不得我來逃避的。」孫燁目光中閃過一絲傷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一般,落寞地吐了口氣,一面和韻萱說起了那些本該永遠封塵的往事和舊秘。
在這個冷涼的日子里,韻萱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以後的生活目標,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她一直以來認為,自己只是歷史里的一個過客,卻不想偏偏卷進了這樣的漩渦里,成為歷史里無法逃避的一部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會不惜一切的,哪怕是改變歷史,她也要孤注一擲。
十天之後,展如錦進宮,冊封為太子的德王妃,與太子妃錢氏一道侍奉太子身畔。展柏翰親自釀造的那一壇花好月圓終究是來不及品嘗。因著如錦一事,柏翰對孫燁的反感愈加的嚴重起來,這些日子,也懶得去酒莊了,成天的窩在家里頭生著悶氣。
韻萱自也知道柏翰的性子,見得他這樣,也不怎麼勸他,過些日子總會恢復過來的。一年下來,展家辦的事情也算是不少了,先是兩位少爺娶了媳婦,二少又納了小妾,書俊又做了官,到如今五姑娘出嫁,可以說是喜事多多。
然而,豪門宅院的,喜事越多,當中的牽扯口舌也愈加的多。文鳳一直對孫燁一人獨霸酒莊,不讓別人插手的事情有意見,如今又在大力培養柏翰和韻萱來接手,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背地里沒少抹孫燁的黑。
再過半月便是展元慶的六十大壽了,府中上下已經為了他的壽辰忙亂開了。這日晚上,孫燁又召開了家庭會議,說是要將這次的壽宴交給手下的兒媳來舉辦操持,既不顯得奢華,也不過于寒酸。
張媽媽一一去了各房,請了幾房的少女乃女乃前往大廳一敘,說是孫燁有事情要交代下來。韻萱用完了晚宴,換了件厚實的綠玉小襖,由芝蘭陪著一道去了大廳。
「雲珠啊,你身子怎麼樣了?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屋里頭缺了什麼,盡管開口說啊,不要憋在心里不講,你盡快開口出來,婆婆一定讓你稱心滿意的,可不要因為某些人講凶就有什麼顧忌了。」大廳里,文鳳卻是對著已經略略挺著肚子的雲珠噓寒問暖起來,一邊斜斜地瞅了一旁傲氣無比的風勝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