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韻萱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些保暖的衣服,準備前往寶瓊閣赴宴。因得擔心柏翰又誤會了自己,韻萱遂以韻婷做借口,說是韻婷邀了她在天香樓踫面,有事相商。
「大冷天的,讓你跑出去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非要在外面說,來我們這里不成麼?還怕慢待了她。」柏翰有些悶悶地道,一邊替韻萱裹上圍巾,又幫她將披風系上。
「誰知道了,她就是那樣神神秘秘的。好了,我該出門了,走了啊!」韻萱略略一笑,也只有拿韻婷當借口這柏翰才不會懷疑了。
「外面下雪了,我著實不放心你,還是我陪著你一塊去吧。」柏翰推了門,看著屋外飄著的雪花,不禁蹙起了眉頭,「你有畏寒癥,受了涼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成了,再說了,不是還有睿雪陪著的麼?你去干嗎呀,二姐可是再三吩咐了的,不許你跟著。」韻萱一邊推辭著,訕訕地笑道。
「這麼防著我做什麼?你們要干嘛呢?」柏翰轉了轉眼珠子,一臉狐疑地看了韻萱一眼。韻萱臉色微微一紅,吁了口氣道︰「能干些什麼了,婦道人家的,聚了一處還能有什麼事情?你不是說了要釀酒的麼?公公生辰那天,可是等著你的福祿壽了。」
「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柏翰一邊抱過韻萱的頭,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一邊送著她和睿雪上了馬車,方是打道回了雲海閣。
「姑爺對小姐你真是沒話說了,小姐你還這樣騙他。其實,我覺得把這事情跟姑爺明講了,他應該不會有意見的。這樣偷偷的還拿二小姐當幌子,跟做賊一樣。」睿雪蜷縮著身子,低低地絮叨著。
「得了,讓他曉得了又不知道該怎麼想我了,上一次不就是多看了人家一眼,他就說那樣的話。他呀,是個醋壇子,你別把他說得那麼好。」韻萱吁了口氣,輕嗤了一聲,冷冷地笑了笑。
車外溯雪紛揚,不多時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濃白,北方的冬雪來得早,來勢也急。
數九寒天的,街上都少有行人。馬車在寶瓊閣前停了下來,睿雪率先跳下了馬車,轉身扶了韻萱下車,兩人進了閣子里,一邊抖掉了身上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