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這就是報應來了麼?當初,她不顧一切地將這個男人推給了另一個女人,而如今,這個男人正瘋狂地從她身上索取他本該得到的一切。
柏翰,柏翰,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韻萱心里惶恐無助地喊著,淚水漸漸地模糊了視線,陸雲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強健雄武的身體向著她狠狠地壓了下來。韻萱緊緊地捏著拳頭,咬著牙,絕望地閉上了眼楮。與其在這里受他的羞辱和凌侮,不如死了干脆。沒有了清白,她以後在柏翰的面前要怎麼樣才能抬起頭來。
韻萱咬著唇,便要咬舌自盡,陸雲火熱的嘴唇已經向著她貼了過來,一邊捏緊了韻萱的下顎,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甩上了她的臉︰「賤人,你想就這麼死了,沒這麼容易。」一邊罵著,一邊便要撕爛韻萱身上的最後一點束縛。
驀然間,銀白的寒光一卷,帳幔嗤地一聲斷成了幾截,一襲飄然若仙的白衣翩然而至,手中的長劍一翻,已經向著陸雲刺了過來。
陸雲側身一翻,身子騰空而起,閃身跳下了床榻,一臉憤懣地看著出招之人,目光里淌過一絲疑慮和惑然。白衣男子微微地斜睨了床上的韻萱一眼,隨手將床單一扯,已經將韻萱裹了個嚴實,左手一環,已經將她摟在了懷里,右手長劍直直地指向了陸雲,充滿了噴薄的殺意。
韻萱一臉虛弱地看著眼前相救的白衣男子,眯了眯眼,心里涌起一起酸澀的五味陳雜來。依舊是那樣的風華璀璨,依舊是那樣的仙姿玉立,依舊是那樣的清俊儒雅。這個潔然若神的男子,真的是她命里逃不掉的緣分麼?
陸雲陰鷙著雙瞳,捏緊了拳頭,冷冷地看著對面的白衣男子,吁了口氣道︰「駙馬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談不上大駕光臨,我只是路過而已,沒有想到尚書大人會強搶民女!」白衣男子燦然而笑,一臉清雅溫潤地看著陸雲,不管在什麼時候,他總是這樣雲淡風輕,閑庭花落。這一刻,靠在他的懷里,韻萱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