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和他相交了這麼久,她是那麼的不了解他。風輕雲淡只是他的表面,他的心里想些什麼,自己根本就琢磨不透。
容君燁沉默無言,目光藹藹地看向韻萱,抬起頭來︰「你幸福就好,就當從前是我欠你的吧。」
「是啊,我這個時候又在計較什麼了,都過去了。你是駙馬爺,我是展家三少女乃女乃,還能怎麼樣。容君燁,你已經對不起我,辜負了挽璧,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另一個愛你的女人了,靖遠公主很好,你好好對她,和她安穩地過日子吧。」韻萱拽緊了拳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容君燁,她知道他身上有故事,至于那些故事,她已經沒有了資格去分享。
溶溶靜謐的月華灑在兩人的身上,恬淡而細碎,一如那些回不去的時光。再見時,韻萱已經沒有了那種咄咄的恨意,心境平和清寧。容君燁終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過客罷了,柏翰才是她的歸宿。
在街角的時候,白楊出現了,兩個嗜好白衣的男子,有了第一次的正面接觸。一個清潤溫雅,一個冷漠酷然。
白楊怔怔地看著並肩而行的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不解。韻萱一邊褪去了身上的披風,還了容君燁,悠悠地道︰「謝謝了,我和白楊回去就成了,你不必再送了。」
「你自己小心。」容君燁嗯了一聲,一邊又看了看白楊,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邊轉了身,兩人就這樣分道揚鑣,走向各自的生活軌跡。
「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一路上,白楊默默不語,但是眉間卻有吹不散的疑慮。韻萱宛然而笑,靜靜地看著他。
「我想,少女乃女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柏翰的事情的。」白楊雙手抱胸,一臉清冷地道。
「府里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駙馬爺的確是我曾經的戀人,可是他在我們成親的那天,親手拋棄了我。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是柏翰的妻子,我愛柏翰。今天,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想我已經沒有面目再去見柏翰了。」韻萱吁了口氣,低低地道,一邊將自己與黃安茜見面之後的事情都細細地與白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