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是能力,我也知道三弟妹能干,她要真當了家的話,我也無法可說的。只不過嘛,自古有言,任人唯賢,能力是一碼事,人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風勝男不疾不徐地道,一邊翹了翹蘭花指。
「二嫂話里有話,不妨明說,我行得正,坐得直,至于人品,絕對要比某些克扣月俸,拿了公錢斂私的人要好得多了。同樣是為公公祝壽,大嫂就五百兩銀子能搞得這麼隆重盛大了,有些人卻要了一千兩,還顯得有些入不敷出的。這到底是能力有差別了,還是人品有問題,那就不得而知了。」韻萱知道這風勝男是存了心要和自己爭個輸贏,是以也不和她含糊,倒要和她斗到底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了。
「還用說嘛,肯定是進了自個兒的腰包了,要不今年大娘怎麼不讓人家插手了。」黃思穎懶悠悠地一笑,接口說道。
「你……」風勝男有些氣結地看著韻萱,韻萱卻是不以為意,昂揚地抬了頭,一臉好笑地看著風勝男。宅門豪園的,不是退就是進,從前她退得太多了,再退就沒有地方站了。
過不多時,安寧郡主朝著他們這一桌過來了,清淺閑適地在風勝男的旁邊坐了下來,頭上別著水晶簪子,帶了瑪瑙耳環,衣著華麗高貴,渾身自有一股子傲氣。婷婷地往旁邊一坐,一桌子的女人全都噤聲不語。
附近的人差不多都曉得,這安寧郡主原本是要嫁給展柏翰的,小時候就是柏翰的跟屁蟲,那個時候像個野小子一樣不起眼,如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卻是光彩照人,氣勢不凡,到底是金枝玉葉,氣場就是不同。
「說什麼了,這麼熱鬧!」安寧郡主一點也不顯得拘謹,雖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和他們這些婦道人家寒暄起來卻是一點也不顯得生分。
「沒說什麼,就夸夸三弟妹而已,心靈手巧,蕙質蘭心的,討得三弟歡喜了。」風勝男首先開了口,話卻是變了味,將火燒到安寧郡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