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而來的孫燁見得這般場面,原本溫慈的面容一下子有些不好受起來,責備地看了柏翰一眼,轉了身過來便要去安撫安寧郡主。
手還沒有搭上安寧,安寧已經無比厭恨地看了孫燁一眼,甩開了她的手,險些又將孫燁給推倒了,幸得展柏翰眼疾手快,上前將孫燁扶住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一來就叫教訓人,先是打了萱萱,現在又推我娘,你簡直沒有家教,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女人。」柏翰正在氣頭上,劈頭蓋臉地朝著安寧一頓臭罵。
「是呀,我就是沒有家教怎麼了。展柏翰,你這個王八蛋,你就守著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好了,早晚有一天讓你腸子都悔青的,哼。」安寧吸了幾下鼻子,輕輕地啜泣了幾聲,極是憎恨地瞪著韻萱,一跺腳,扭頭便跑出了廳堂。
柏翰一邊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面色有些難看。時下賓客更是議論紛紛起來,原本好好的一場壽宴因為安寧郡主一事,鬧了個不歡而散。展元慶和孫燁不得不親自出面向福王道歉,畢竟是王公貴族,到底是不好得罪的。
福王自也曉得這個女兒的性子,也不計較,這件事情也就算這麼過去了。
晚膳過後,孫燁便將府中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就今天壽宴上的事情來個總結。
正堂里,孫燁面色威嚴冷厲地掃視著幾個兒媳婦,嘆了口氣。文鳳姨娘坐了一旁,漫不經心地咂了咂嘴。
幾個兒媳婦卻是默不作聲,整襟危坐。孫燁清吁了口氣︰「好好的壽宴,無端地就生出這麼多事情來。還好福王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要真是把福王給得罪了,我看你們如何收場。平時你們怎麼鬧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這樣的日子,你們也不忘記要爭來斗去。好了,現在臉面全都丟光了,開心了嗎?順氣了是不是?」
「婆婆,都是媳婦的錯,是媳婦不好,沒有考慮周全,我要是小心招待安寧郡主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鐘秀茹當先開了口,一邊捏著手帕,將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