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見得柏翰也不理睬她,韻萱咬了咬牙,邁了步子就朝著柏翰走了過去。柏翰回身一斬,剛要來招反手劍術,一眼瞥見韻萱冷不丁地就站了自己的身後,那一劍險要刺到她,連地一個回收,將劍退回了鞘中。
清謐的夜色里,流動的寒氣中,那一闋婉約妍麗的嬌小身影顯得別樣的楚楚可憐。韻萱脈脈地看著他,鼻尖已經凍得有些發青了。
「沒事你干嘛站在我後邊,還好剛才我收劍快,刺到你了怎麼辦?」展柏翰原本滿月復的怨氣在見到眼前的楚楚佳人之後瞬間消散無形,卻又拉不下面子,拿喬地睨了韻萱一眼。
「刺到我不是很好麼,這樣就可以消你的氣。」韻萱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發顫,「就你這人古怪,天寒地凍大晚上的,跑出來練劍,你精神好,人家可還要睡覺了。你要生我的氣的話,何苦跟自己過不去。你看看你,練了這麼久,一身都是汗,待會生病了可怎麼辦。」一邊說著,韻萱已經掏出了小手帕,踮腳起來去給柏翰擦額頭。
柏翰撇了撇嘴,矯情地望了韻萱一眼︰「誰生氣了,我哪里生氣了。我就是手癢,想練練劍而已。」不知為什麼,看到眼前嫻嫻的曼麗女子的時候,無論如何,柏翰都沒有辦法對她生氣起來。按照以往的性子,他鐵定是要鬧翻天的。
「阿嚏!」韻萱清淺一笑,剛要開口胡話,一個噴嚏已經打了上來。柏翰急急地握了韻萱的手,語氣里透著一絲疼惜的責備︰「還說我了,大晚上的你干嘛站在外邊,你看看,你手都這麼涼了,身子本來就弱,要是再病一場的話,本少爺我可不伺候你了。走,進屋去。」說著,柏翰已經將韻萱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趕進了房間里。
「我就說嘛,這姑爺就是個倔性子,也就咱們小姐能收服了他。沒事了,咱們不用擔心了,睡覺去吧。」旁邊的廂房里,芝蘭和睿雪兩個丫頭看著兩個和好如初的人,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睿雪見得他們這般恩愛,心中卻是寬慰不已。在白家的時候,小姐卻是沒少受委屈,如今終于找到一個一心一意疼愛她的好夫婿,真是天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