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按照您的吩咐,完全匿名進行,樣品已經銷毀,結果只有一份就在您的手上,沒有第二人知道。」護士長顯得很小心,這種事情,交給自己做,很多時候是福還是禍,很難說清楚。
雖然證明對自己的信任,拉到了一條船上,但保不齊到了最後,棄卒保車,為了封口將自己——
所以,最好方式就是從一開始,自己就表明,她只是為了曾辦事,但內容是什麼自己並不知道。
看著文件夾上那道用特殊材質做成,熱敏封口,上面蓋著日期,只要有人撕開,就無法在還原。
曾亦凡露出滿意的笑容︰「辛苦了。」
看著護士長畢恭畢敬的走出去,關好門。
他心底止不住冷笑,果然,這個看似純潔干淨無比的醫院,人人都學著踩低捧高,奉承自保。
人情冷暖,如同刀劍冰霜,比什麼都可怕。
他漠然將文件開封,只是簡單的翻閱,就朝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所去。
果然——
看到那一項,他手停下來,嘴角露出詭異笑容︰「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自己已經有和葉凡談判的底牌,通過她來知道,聶天到底通過父親做了什麼,非要逼迫他自殺不可。
想到這里,曾亦凡不由攢緊拳頭,恨意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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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最近幾天都一直在失眠,或者說從得知真相那天開始,她的感官世界就進入一種虛幻的狀態,無法相信眼前那些是真實,那些是騙局,害怕自己一覺醒過來,更壞的事情又在等待自己。
「你需要休息。」
曾亦凡帶著一根淡藍色的斜紋領帶,很紳士的開了門,帶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葉凡眼眸一愣,很快有冷了下來︰「你煩不煩。我說過不需要。難道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糟糕嘛。哼。你就算是神醫在世,也治得好我病,治不好我的命!奉勸你不要再多事。」
曾亦凡並沒有被惹怒,依舊緩緩走到窗前,將許久無人更換的花瓶中的枯枝敗葉扔掉。
葉凡心中一沉,那個人好幾天沒有來看自己了,這些花都凋謝了,自己就如同那些枯萎的花朵,被他扔進垃圾桶之中,棄如敝履——
「滾,給我滾。」她不需要憐憫。
曾亦凡只是嫻熟的將花瓶清理好,推了推眼楮上的銀色眼鏡︰「這種花,安神鎮靜,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的身體了。再瘋下去,傷害的將會是兩個人。」
「你什麼意思。」葉凡有些不懂。
「簡單的說,你懷孕了。2個月,所以還感覺不出來。」曾亦凡的話,如同冰冷的宣判,將葉凡那好不容易澌滅的心,再一次扒開,那些熄滅的火山,糾結的**,再一次的痛苦糾纏開來。
葉凡呆呆愣住半響,抓住曾亦凡雙手︰「不!你騙我,你騙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