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珊迪的,我不管她應聘結果如何,把她留下來。」
聶天手指關節輕叩桌面,不大的話聲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明白,馬上安排。」
秘書很少見到聶天如此威嚴的表情。
每當總裁出現這種表情,往往是非同尋常的事出現,這是,又是為了什麼?
「另外,我還要你做件事。」
秘書認真聆听,不敢絲毫疏忽,漏過一個字,迎來的可能是狂風暴雨。
聶天沉吟一度,最後只是煩躁地一揮手︰
「要阿龍和朱雀來見我!」
片刻之後,總裁辦公室的門敲響了。
「進來。」
走進來的兩個年輕人都戴著黑色墨鏡,身軀站得石像般筆直。
渾身上下透露出的霸氣,正和珊迪在機場遇到他們時一樣。
「我要你們,替我辦件事。」
阿龍臉上露出些許狂熱的興奮。
「這次又要掃平什麼人?」
朱雀的回答,更冷酷,也更簡潔︰
「三天之內,一定解決。」
「這次不是殺人,我要一個人的全部病歷資料,以及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下落。任何與她們有關的,哪怕是余燼,也要給我翻出來。」
阿龍和朱雀互相對視,眼光里有意外,但是沒有不服從。
他們就是最精密冷酷的機器,任何命令都會準確執行。
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分頭行事。
聶天用手指敲擊著老板桌的桌面︰「我在這里等你們,直到你們辦好為止。其他任何人不見。」
兩個小時以後,阿龍和朱雀同時出現在聶天面前。
阿龍筆挺的西服已經凌亂,領帶也松開了。
朱雀的身上沾染了灰土,顯得有些骯髒。
「辦好了?」
「辦好了。」
「誰先來講?」
阿龍咧嘴一笑說︰
「我先來說,我去的醫院。」
「病歷呢?」
阿龍從包里拿出厚厚一疊病歷。
「怎麼到手的?」
聶天沒有絲毫吃驚的地方,仿佛知道他一定能拿到。
「我去了醫院院長的辦公室,他不肯給我病歷,我直接掏出槍對著他的腦袋,他就給了。」
阿龍說得輕描淡寫。
「後續麻煩,擺平了沒有?」
「我報了名字,他一再說以後有事盡管找他。報警?我告訴過他,報警的話,他的家人全都會和意外聯系在一起。」
聶天輕頷首,拿起病歷,翻開。
黑色的字跡在白紙上仿佛被放大了,每個字都觸目驚心。
不可更改的事實,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割著他的心。
手指抓著白紙不住顫抖,平滑的白紙上現出一道道皺痕。
白血病,試管嬰兒,一切都是真的。
聶天深呼吸了好幾次,將頭轉向朱雀︰
「人是不是確定死了?」
「生還的機會不到萬分之一。我專門找了最好的專家,刑偵專家,最好的私家偵探。調用所有檔案,勘察當年火災的現場,還用最短的時間進行了模擬試驗,又調查了當年的警局檔案。結論只有一個,人肯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