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你說說看,是讓你騙黑手黨老大一次呢,還是要我告訴金融證券集團的王主席,你把他老婆騙上了床?」
「我服了,別說了。」男人異常沮喪。
他這一輩子都把別人玩弄在股掌上,連美麗的主席太太,也會因為他的動人言語,自願向他這樣如此猥瑣的男人獻身。
可是眼前的女人,是什麼來路?
像冰一樣冷漠,像針一樣可怕,讓他無路可遁。
「一切要按計劃去做,三天之內必須完成。」
「我都答應,只要你保證不再找我麻煩。」
「那要看我心情怎麼樣。」
珊迪露出一絲笑容,可是在男人的眼里,看不到動人,只看到珊迪的眼楮里閃動的刀鋒。
他只有屈服。
鑽石酒吧,像永恆的鑽石。
總是在夜色里閃著五色陸離的光。
舞女變幻的舞姿,搖曳在燈光下,呈現出別樣的誘惑力。
聶天舉起酒吧,他總是喜歡從杯里透視世界。
偶爾他喜歡在這種公眾場所放松一下,而不是去貴賓包房里獨坐。
這世界要加一點血色才夠味道,這種血色時常能讓他冷靜而快樂。
今天,這種味道卻再也沒法克制他的煩躁。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暴發戶大叔,正搖晃著從他眼前閃過,順手捋了一把舞女的大腿。
舞女早就習慣了這種顧客存在,舞動得更加媚人。
暴發戶大叔揮手著雙手,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都是粗大的金鏈條,金戒指。
「小妞,想撈外快嗎?給大爺再跳一個。」
大概喝得太多,暴發戶大叔踉踉蹌蹌,一個搖晃撞向聶天。
拿紅酒的杯子一顫,紅酒全倒進暴發戶大叔的脖子里。
「誰倒的?找死!」大叔怒罵。
「我倒的。」聶天鎮定地說。
「來人,給我做了他!」
七八個穿著各色體恤衫的小混混一擁而上。
聶天又斟了一杯紅酒。
戴著墨鏡的阿龍和朱雀,一左一右站出來。
暴發戶大叔張大了嘴正在罵人,忽然再也發不出聲音,這兩個人不是在機場見過嗎?他們的背景……
小混混們全都呆住了,阿龍和朱雀挽起袖子,幾道刺目的紋身赫然可見。
那是什麼樣的標記,他們都听過這個傳說。
如果再往前走一步,等待他們的命運恐怕就是橫尸街頭。
小混混們一哄而散,剩下暴發戶大叔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弄灑了我一杯酒,我只要你賠一杯。」
聶天舉起空杯子,輕輕說道。
阿龍接過杯子,朱雀拽起暴發戶大叔,拖到外面,一聲悠長的慘叫,暫時壓過強勁的舞曲聲音。
阿龍很快進來,手里的杯子慢慢的,通紅的一杯,滴滴答答不停往地上落。
「只有一杯,不會要他命,就是難受十天半個月。」
短暫的混亂後,酒吧里恢復了常有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