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悄悄退出去,帶門的時候一點聲音也不發出。
聶天靜坐了十分鐘,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靜靜坐著。
這是他特有的行事風格,他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才能以雷霆之勢橫掃戰局。
十分鐘以後,他一躍而起,撥通電話。
「給我接金融集團王主席。」
「聶啊,報紙上的消息我都看到了,這次是怎麼搞的,事情鬧大了。」
「我知道。」
「你一定得擺平。」
「我當然能擺平,你要做的是守口如瓶,迅速幫我們轉移資金,填平賬目缺口,應付政府方面的檢查。」
「老弟啊,我這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這都是違反行為。」
「你認為我進監獄的話,會不會甘心保持沉默。」
聶天冷笑。
「老弟,你別這麼說嘛,我盡力,我盡力,你放心,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沒錯,我們榮辱與共,一定要咬緊牙關共渡難關,不然翻船的時候,大家都會沉下去。」
聶天意味深長地說。
掛斷電話。
再撥通電話。
「接市長助理。」
「張先生,是我。」
「哎呀,聶,你都急死我了,事情怎麼鬧的,連我都很難收拾局面了。」
「以您的能力,一定可以收拾局面。」
「話可不能這麼說,都是你們做事不謹慎。」
「現在推卸責任,恐怕意義不大吧。請您務必施加壓力讓媒體收口,至少要低調,這一點我相信您做得到。」
「你這是為難我嘛。」|
「您也看到了,上面的很多東西直指政府方面,如果徹查到底,我想倒霉的不止我一個。」
「唉,誰叫我交了你這個朋友呢,為朋友兩肋插刀,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謝謝,今年夏威夷的投資房趨勢很不錯,我小賺了好幾筆,有一套價值五百萬美金的別墅,已經轉到了您太太的名下,她持的是巴巴多斯護照,政府沒能力進行財產調查,您盡管放心。」
「呵呵,這怎麼好意思?內人是很喜歡陽光和沙灘,唉,難為兄弟你了。」
掛斷電話。
「接A城傳媒公司孫老板。」
聶天點上一支煙。
「老孫,是我。」
「呵呵,聶,找我來是為報道的事?」
「沒錯,本城最大的日報和電視台,還有A城門戶網站都在你手里,我要求你控制他們的口風。」
「聶,你弄錯了吧,我們不是朋友。」
「我知道。」
「他們得到爆料,上報給我,經過我的首肯才刊發的。」
「我也清楚,我要求你收回報道,淡化此事。」
「你做夢,有了扳倒你的機會,我不會錯過的。」
「老孫,你知道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電話那端沉默兩秒鐘︰「我想听听你的把握在哪里。」
「十二年以前,冬天的晚上,你喝醉了酒,駕車撞到一個女人,然後你逃跑了,當時你還在起步階段,號稱陽光斗士,醉駕會毀了你的形象。你選擇了沉默和隱瞞。」